“哦,曾伯母吧。”江停放下水果盘,起身礼貌地点头:“姓陆,刚调来建宁工作,不好意思叨扰。”
母子二人隔着门框对视半晌,曾翠女士冷冷道:“十分钟。”
严峫嘴里咕噜吐出串牙膏泡沫。
“大清早等个门整整等十分钟。”曾翠女士点点手表,字顿道:“——除非你告诉你刚才在跟儿媳妇造小人,否则你妈现在就要动家法!”
严父满脸儿子救不你表情躲在后面,严峫翻个克制白眼:“你儿子要是从头到尾只有十分钟,你才应该更动家法吧?”
“……”严母瞬间醍醐灌顶,深以为然:“很有道理!”然后巴掌推开严峫,激动万分又小心翼翼地跨进房门,连高跟鞋都来不及换,就抻长脖子往玄关里望去,开心得尾音都有点儿抖:
主卧方向传来震天音乐,那是智能控制门禁平板电脑。严峫在开门和装不在家之间稍作犹豫,三秒钟后果断决定去他丫,重新俯身抓着江停T恤下摆往里伸。
“有人,有人!”江停手肘竭力格挡敌人蛮横攻势,气喘吁吁道:“你爸妈来!”
严峫就像头饿几年雄狼,条手臂把江停死死禁锢在怀里,沙哑道:“不可能,你自己看看这才九点,他们要到中午才……”
叮当!叮当!
门铃不屈不饶,叮当!!
候就不要顶!”
无产阶级狠狠发力,勇敢掀翻资产阶级重压,但还没来得及成功逃离万恶资本主义统治区,就被反动势力劈头盖脸地抓回来,翻身压下,含混不清道:“顶个嘛,顶个又没什,又不会少块肉……”
“大清早!严峫!”
“就是因为大清早所以才……话说突然发现你早上竟然没反应,你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嗯让检查下,来乖不要动,检查下!”
“你才有问题!”江停狼狈道:“你自己植物三年醒来试试,能跑能跳就不错!”
“哎呀儿媳妇,快让亲眼见见宝贝大儿媳妇……妇?!”
客厅里,已经火速刷完牙洗完脸、换好衬衣长裤江停,正弯腰把盘水果放到客厅茶几上,措手不及撞上严母慈爱到满溢出来目光,然后两人动作同时凝固住。
严母:“……”
江停:“?”
“你、你是……”严母颤颤巍巍道。
昨晚严峫摸进客卧时顺手带来手机突然震响,大有你不接决不罢休架势。严峫呆愣几秒,终于绝望地骂句,从床头柜上抓起手机看,来电果然是:
妈。
“——儿子!”电话那边传来曾翠女士热情洋溢声音:“们到!开门!”
十分钟后。
房门在沉重到几乎凝固空气中缓缓开启,露出严峫头毛凌乱、叼着牙刷面无表情脸。
严峫毫不脸红:“没问题,不信话现在就给你证明下。哎别动,让再顶顶,别那慌着起床嘛你说你这人……”
巨大实木床愣是没扛住两人扭打,发出咯吱咯吱声响,空调毯在踢蹬中皱成团,慢慢向床下滑落,垂在厚厚浅色羊毛地毯上。
“唔——”
江停埋在枕头间,T恤领口被活生生拉下肩颈,发出细微喘气。就在这时外屋突然传来门铃——叮当!
严峫猛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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