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父严母同时无声地做出“哦——”口型,内心思想活动却是:看着不像啊?!
江停
那瞬间尴尬空气几乎爆炸,江停唯想法是立刻冲进屋去堵住严峫嘴,或者凭空跳进地缝里去。
“哦哦,这样。”严母仿佛做错事情阿姨,讪讪笑着放下香蕉,善解人意地为彼此找个台阶:“不吃好,不吃好,香蕉含糖量太高,吃不健康。”
江停立刻:“对,对,确实。”
沉默再次笼罩这方小小空间,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在心里想:为什要在第次见疑似儿媳/严峫爹妈时候讨论香蕉含糖量?
“咳咳!”严父生硬地清清嗓子,强行挤出他自以为很和蔼其实有点扭曲笑容:“小陆你是哪儿人哪?”
严母:“不用麻烦不用麻烦……”然后往死里狠狠掐老公。
严父如梦初醒:“不用麻烦不用麻烦……”
夫妻俩万分小心地绕过茶几,坐在沙发上,两人姿势都正襟危坐得不太正常,直勾勾盯着江停脸,仿佛要从他脸上活生生看出朵花儿来。
江停也不知道该说什好,只得坐在茶几对面,刚习惯性地交叠双腿,又突然感觉到不太合适,忙假装调整坐姿地放下脚,双手规规矩矩交叠在大腿上,专心致志盯着果盘里那串香蕉。
三分钟过去,客厅里鸦雀无声。
严母手在空中无意识抓两把,然后下扶住随后进来严父,夫妻二人脸上都是同副遭雷劈表情,安静空气中只听严峫下下吸牙膏沫呲溜声。
江停终于感觉到丝怪异:“严峫?”
严母难以置信地回头问:“……儿子?”
——这就是你所谓同居?
你羞羞答答跑来说现在正跟人同居,叫父母做好心理准备,原来你所谓心理准备是出柜?!
江停迟疑半秒,迅速回答:“江阳县。”
严父尴尬地指指卧室:“那你们是怎认识来着……”
“哦,们是警校同学。”
“你今年……”
“比严峫大两岁。”
“……”严母大概终于没法忍受这葬礼般沉重气氛,思虑再三后,终于鼓起勇气,抬手扯根香蕉递上去,迎着江停疑惑目光,露出个谨慎友好又极有保留笑容:“小陆吃……吃香蕉。”
江停条件反射推让:“您吃,您吃。”
“哎呀别客气,你吃你吃……”
“不不,您吃您吃……”
“妈!他不吃!”光着上身严峫从卧室方向探出头:“他不吃除橘子芒果黄桃这三种之外任何黄色水果!不吃苦瓜!不吃茄子!不吃胡萝卜!他身体不好你别乱喂他!”
“咳咳!”
严峫含着牙刷,顶着他爹、他娘、他江支队长三道如炬目光,硬着头皮模模糊糊道:“那个……不是已经说吗?差不多就是你们知道那样。”紧接着低头闪身钻进浴室,少顷传来疯狂漱口洗脸哗哗水声。
难以言喻气氛再次笼罩客厅,即便江停再不想往那方面猜,此刻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不太妙东西。
但抱着最后丝“严峫至少已经是个三十多岁刑侦副支肯定没那不靠谱”渺茫希望,他还是若无其事地咳声,试探向沙发做个请手势:
“严伯父?曾伯母?两位要不要……泡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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