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江停轻轻呼口气,说:“虽然这孩子横遭不幸,但现在至少也算是不幸中万幸
建宁市年中房价骤涨,疑似与外地炒房团有关——江停目光扫,又打量严峫片刻,没说什,似乎觉得他会看这种新闻挺有意思。
江停习惯于晚饭后喝普洱茶,但第只老同兴茶饼已经在过去四个月中被他蚂蚁搬家似点点掏光。跟严峫预估完全相同,他果然没好意思立刻拆第二饼,而是每天装模作样地泡袋普通普洱茶,据严峫观察应该是从小区门口茶叶行买。
严峫也不催,像头暂时还能耐下性子猛兽等待猎物慢慢走近,等江停哪天熬不住,主动跑去偷偷拆开第二饼媳妇茶。
“今天吕局叫你去市局做什?”江停坐在沙发上,喝口茶问。
是,严峫想。这要是老同兴,他喝下第口之后绝不会那快开口说话,而是有个连他自己都未必能注意到眯眼动作,隐秘又享受,像只猫科动物回味最美味小鱼干。
痛楚,他当时甚至都没发现自己已经被击中,如今闭上眼睛再次回忆,所有能浮现在脑海中印象都不外乎两个字:混乱。
刚冒死从河底救出江停,频临窒息到最后刻新鲜空气,惊呼、尖叫、枪响、恐惧……所有混乱细节乱麻般纠缠在起,构成鲜血淋漓又光怪陆离画面。
当时凶手隐藏在何处?
他枪口到底指向谁,江停还是自己?
如果这事放在三个星期以前,严峫会毫不犹豫地认为,对方很可能来自公安系统内部,而意图趁乱除掉或者说灭口对象是江停,整个凶杀不外乎是三年前高速公路上车祸延续。
“没什,就是对嫌疑人步薇跳河事要写份报告放进结案卷宗里,叫去签个字。”严峫似乎不经意地把手机塞回裤袋,同时在沙发上挪挪,紧挨着江停打量他。
江停已经洗过澡,头发乌黑柔软,侧脸上隐约残存着水迹,像是水把皮肤浸得透似。他双手捧着热气腾腾茶杯,指尖略微发红,被严峫近距离毫不掩饰目光看得有点不自然,略微向后仰头拉远点距离:“你看什?”
严峫突然用掌心抱住他握着茶杯双手,就这紧紧盯着他脸,说:“今天下午接到医院电话,申晓奇醒。”
江停没想到他突然冒出这句,没什反应,但眼底浮现出微许欣慰:“醒?”
“虽然现在还没法说话,但脑部扫描显示应该没有太大后遗症,如果后续治疗得当话,很快就能恢复正常智力和行动能力,三个月到半年内应该就能回去上学。”
但自从那天深夜被跟踪后,严峫突然意识到另个恐怖可能——
江阳县袭警案发生那天,当他湿漉漉钻出水面那刻,子弹从暗处飞来,枪口却并不是像他想象那样对准江停。相反,正因为江停近距离贴在他怀里,杀手为避免误伤才不得不偏移枪口,致使子弹没能当场贯穿原定目标——严峫心脏。
黑桃K并不想杀江停,他目标很明确,自始至终都是严峫!
严峫瞳孔点点紧压成线,突然只听身后道:“你在看什?”
严峫拇指动,手机屏幕在江停目光投来同时转到时事新闻,“哦,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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