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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在清晨公路上疾驰,杨媚隐蔽地斜着眼睛望向身侧。只见江停面无表情,手握着方向盘,另手将结束通话手机丢进杂物匣,那瞬间她似乎看见他小拇指在微微发抖。
——但这不可能,是自己看错?
这念头才刚从杨媚心里生出,突然江停再克制不住似猛咬后槽牙,狠狠踩下刹车!
吱呀——橡胶轮胎与沥青地面猛烈摩擦,尖锐撕裂耳膜,杨媚猝不及防前倾,紧接着被惯性啪地拍在副驾驶上,失声道:“江哥!”
“……”手机那边传来开车打转向灯滴答声,少顷江停说:“杨媚在旁边。”
话刚落地,严峫连个顿都没打,直接转身换衣服穿鞋抓车钥匙,就要出门去追。
“你别过来,来也不见。”江停就像长着千里眼般稳稳提出警告:“冷静点,严峫,咱们都是成年人,做重大决定之前要先仔细考虑几天。你跟都需要给彼此点空间好好想想这段时间发生事,否则仗着时冲动仓促行事,如果再后悔话,就没有转圜余地。”
严峫攥着大门把手:“你需要多少天?”
“什?”
躁被摁回心底。
“江停?”
严峫敲敲门,客卧里没有回声,他按捺着脾气沉声道:“江停?开开门,咱俩好好聊聊。”
严副支队成熟世故又收放自如脾气可不是从小养成,他十八岁上警校前,那就是个三天打架没见血就要犯病主儿。多亏警校毕业参加工作后这十多年来,人民m;主专政和各位犯罪分子彼此密切配合,给予他全方位严厉打击和镇压,到三十多岁时,严峫已经修炼得好似活生生换个人,除他自己以外已经没谁能记得他当年有多凌厉粗,bao。
“江停?”严峫终于感觉到丝不对:“你在里面吗?”
江停望着前方,衬衣下肩背、腰椎绷紧好似岩石,半晌毫无血色双唇里才吐出几个字:“不好意思。”
这时候太早,省际公路上根本没几辆车,杨媚前后看看,心惊胆战地问:“江哥你……你昨晚是不是夜没睡,要不要换来开……”
江停抬手用力抹把脸,说:“你来开吧。”随即推门走下车。
少顷,车辆穿破清晨蒙蒙雾霭,换上平底鞋杨媚边开车边忍不住不断往副驾驶上看:
“你需要多少天才能答应?!”
“……”手机那边只能听见车辆行驶时杂音,过十多秒,正当严峫快要克制不住股邪火时候,突然只听江停沉静和缓地道:“可能要考虑个星期吧。”
他语气中竟然完全没有丝嘲讽或无奈,像是经过非常谨慎思考。
严峫快将门把捏碎手松开,半晌才从鼻腔中发出声冰冷哼笑:“行。等你个星期。”
紧接着他把摁断电话。
咔哒声严峫推门而入,霎时太阳穴直跳,只见客卧床上被褥整齐、空空荡荡,昨晚不知什时候江停竟然已经离开。
砰!
主卧门被撞在墙上反弹回来,刹那间严峫已经闪身大步而入,拔下床头柜上正充着电手机,直接拨通个号码。
铃响刚到第三声时被接起来,对面传来江停标志性沉着声音:“喂。”
“你在哪儿呢?!”严峫劈头盖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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