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第次见到你,可能是被你那种不论在任何难题、任何困境面前都堪称压制性底气影响,”杨媚偏过头回视他,感慨地笑笑:“你说这话时语气和神态,到今天都直记得,也许就是从那时开始喜欢你吧。”
道路两边树木飞速向后掠去,江停闭上眼睛,过会突然问:
“那你知道第次遇见那个凶巴巴、跟煞神似严峫,是什情景?”
杨媚面上浮起微许困惑。
“五年前恭州、建宁合办缉毒大案,由担任指挥,先期侦查和准备工作持续两个月之久。到正式抓捕行动那天,坐在指挥车里接通着三个通讯电台,正争分夺秒监听实时情况,突然听见行动现场传来紧急汇报,说有个目标毒贩得到风声,现正携带武器,迅速前往交易地点准备通风报信。”
“要不你休息会吧江哥,看你这脸色,昨晚是不是整晚上都没睡?”
她说这话时候语气有点酸溜溜,江停上半身深深倚在副驾座里,脸色确实苍白憔悴,出乎她意料地摇摇头:“只是心情不好。”
像江停这种情绪内敛人,外人可能辈子都未必能听见他坦白自己心情不好。杨媚连咬牙都克制不住满舌根酸味:“是因为那个姓严?”
江停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在你眼里是个怎样人?”
杨媚没想到他突然冒出这种问题,倒呆呆,险些错过处转弯,慌忙打灯变道急转:“江哥你这话说得……在眼里你当然无所不知、无所不能,那姓严整天凶巴巴又肚子坏水,两个眼睛吊起来跟煞神似,怎能跟你比?”
“警方好不容易才摸到交易地点,如果让毒贩团伙得到消息话,整个抓捕就功亏篑。时至如此别无他法,正准备冒着失败风险强行下令提前开火,却突然又听人说,现场有个建宁市局小刑警擅自行动,
江停哂。
“真,”杨媚怕他不信,语调格外认真道:“你还记得当年第次见到时候吗?可能你没印象,但直记在心里,这多年来从没忘记过。那是被他们抓去关在分局第八天,所有人都作证说是用酒瓶砸那个姓赵头,包厢监控又那‘巧’地说坏就坏。哭着跟所有警察说真什都不知道,但他们只会摆着张官老爷脸叫坦白从宽,叫最好老实点别跟有钱人斗,否则就给点颜色看看……直到最后快要扛不住时候,才突然听人传说有个大队长出差回来,直接去案发现场。当时都不敢相信,只以为这是他们想出来新招数——怎会有大队领导级别人物为专门跑现场呢?”
江停不太耐烦听她老提这个:“在大队时候年跑二百来个现场,你这算得什……”
“对你来说可能只是最不起眼又微不足道二百分之,对来说,却是二十年也忘不事情。比如到现在都记得你提着那个物证袋,里面装着块比绿豆都大不多少酒瓶碎片,对姓赵那几个人说:‘这世上事情只要发生过,就必然会留下痕迹和线索;你们几个花再多钱都不可能把谎言变成证据,因为才是证据’。”
江停不知想起什,神情微微有些怔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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