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抬手从裤袋里摸出张照片,随手向前扔去。照片打着旋落在地上,齐思
——你明明知道会被释放。
然后他就被释放,此刻悠闲地抽着烟,出现在齐思浩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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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杰弹弹烟灰,语调平静略沙,却让齐思浩就像通电般再次颤栗起来:“知道你为什会在这里?”
“不,不……不……”
“……”年轻人喘息着,再次直起身。
这次他齿缝里都洇出血,令森白牙齿更加可怖,竟有丝噬血吃肉般错觉。那吊诡景象令周遭特警都有些发寒,有人刚要上前阻止,就只见他俯在江停耳边,沾血牙轻轻开合,语气竟然堪称温柔:“干嘛这狠呢?你明明知道会被释放,未来日子还长,是不是?”
江停说:“是啊。”
然后他就这八风不动地,甩手重重耳光,把年轻人打得头砸上警车门!
“下次在现场看到他,不用警告,不等反抗,就地击毙。”江停从车里抽出张消毒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说:“责任算。”
注视中,年轻人突然有点扭曲地笑起来,伸头对着江停耳边说句话。
当时齐思浩站得比较远,听不见说是什,单从口型看应该是句脏话,但周围特警反应比较大,几个人同时厉声呵斥着把他拉回去。
江停倒挺平淡,活动下手腕,问:“你再说遍?”
年轻人还是那样笑着,放慢语速缓缓重复,话音未落便“啪!”声亮响,半边身体被江停巴掌打偏过去!
江停手劲肯定不是开玩笑,年轻人抽着气站起来时候,嘴角已经明显溢出血。
“冷静点,站直,好歹你也是个支队长呢。”
“不知道,都是他们主使,真都是他们。”齐思浩后悔得肠子都青,不断重复:“只是签个字而已,是时糊涂,都是时糊涂,可以把钱都拿回来还给你们——”
“钱,”阿杰笑道,“钱是这世上最不值钱东西。”
齐思浩茫然无措,要不是被杀手挟持站着,估计下刻就要摔到地上去。
“你本来可以想要多少钱就能有多少钱——如果你没卖过这个东西话。”
他转身走向远处,而年轻人被特警七手八脚押着,粗,bao地推进警车。
——你明明知道会被释放。
当时齐思浩像现场所有人样以为这不过是可笑狂妄,然而没过多久,他在整理案卷时候发现,这个人竟然真因为证据不足而取保候审,随即无法定罪而被释放。
当得知这点时,齐思浩在办公室里呆愣许久,错愕、诧异、难以置信等情绪都消退之后,幅印象深刻画面伴随着畏惧,从他心底缓缓浮现出来——
那是当天押送嫌疑人警车开走时,那个年轻人透过车后窗玻璃,死死盯着背对他江支队长。警车越开越远,他那毒蛇吐信般注视却仿佛还停留在原地,仿佛预兆着未来某种不幸,令所有注意到这点人不寒而栗。
“再说遍,”江停清晰地道。
齐思浩确定这个年轻人有病,他像是突然被激发某种极大兴趣似,竟然又把那句脏话骂遍。
啪!!
耳光声响亮无比,甚至老远都有人受惊望来。
江停道:“再说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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