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思浩两手在裤腿上胡乱抓挠,手背青筋,bao起,指甲皆尽变色。足足过好几分钟,他终于把脸埋进潮湿掌心里,发泄般重重抹脸,抬头问:
“可现在还能怎办?”
江停望向严峫,点点头。
严峫起身走进套房卧室,只听酒店保险箱
“啊,”齐思浩干巴巴道,“死三个人。”
“有个还是咱们省公证处刘主任,听分局来人说是协助救火时候被烧死。哎,你说这事儿,这事儿——咱们支队刚才已经把现场封锁起来,分局说明儿大早就要派人下来,协助咱们起去调查火灾原因和消防隐患。这就赶着跟您知会声,明天早上八点……”
手机那边声音还在继续,但齐思浩已经什都听不见。
他松开手,当啷声,尚在通话手机掉在茶几上,旋即被江停挂断。
声音戛然而止,房间里恢复安静,半晌齐思浩才神经质地重复:“协助救火……协助救火?!”
问更多话也不知道……”
“没人对你那点破事感兴趣,与其担心被们要挟,不如多想想黑桃K下步会怎做吧。”
“黑桃K?”齐思浩疑道。
严峫和杨媚不约而同扶额,心想姓齐真是艺高人胆大,竟然什都不知道就敢下水捞钱……
江停拉出把椅子,坐在齐思浩对面,字顿道:“黑桃K是毒贩。”
“具被高纯度海洛因毒死在二楼包厢里尸体,都能‘活’过来变成舍身救火英雄,想必你这个支队长在某次执行任务时‘英勇牺牲’也是可行。老齐,”江停伸手拽着齐思浩苍白发青脸,令他不得不正视自己:“你看,你以为你这个支队长位置坐得比稳?都能变成畏罪殉职黑警,为什你不能?”
齐思浩涣散目光终于渐渐聚焦,充满恐慌和惊惧;而江停眼神镇静如坚冰,直直刺进他眼窝深处,似乎能穿透他泥浆般混乱大脑,主宰他最后那根没被烧断神经。
齐思浩终于崩溃:
“为什偏偏是,为什?!明明只是签个字,根本没拿多少钱啊——”
“法律准绳只要被触犯,跨越步和万步都是没区别。对犯罪者如此,对负责执法警察来说更是如此。”江停平静地望着他,说:“你本来可以享受作为正处级退休优越晚年,但要是与虎谋皮,只会彻底毁你后半辈子。”
他顿顿,又盯着齐思浩满是血丝、不住发抖眼珠,缓缓摇摇头:“不,说毒贩不准确,他是东南亚出口新型芬太尼化合物时间最久、数量最大毒枭。”
“……”齐思浩嘴唇战栗,不知多多久,房间里终于破冰般渗出他喃喃:“他没那容易搞死,没那容易……好歹是支队长,不至于不明不白就……就……”
这时嗡嗡声响起,是齐思浩手机又次震起来。江停拿起手机瞥眼,递给齐思浩,示意他:“接下,支队长不能消失太久。”
齐思浩对江停其实有种骨子里、他自己都未必能发现畏惧和服从,又正是不知所措时候,便下意识接通来电:“喂?”
“齐队齐队,哎呀你怎直不接电话?金辉夜总会发生火灾,死三个男,上头分局正问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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