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内部小抽屉里放着袖扣、领带夹、摇表器等物,严峫打开摇表器看,里面块劳力士无历黑水鬼,块帝舵钢表,块明显日常佩戴、磨损最多牛皮表带钢面浪琴。
严峫心头不知道是什滋味,半晌呼口气,轻轻把摇表器放回抽屉。
衣柜也没有什发现,老年人穿在衬衣底下跨栏白背心最多。严峫已经不报什希望,随手往里翻翻,突然瞥见什,“嗯?”声。
——衣柜最深处挂着个黄色防尘袋。
拉下防尘袋拉链,里面是件崭新风衣。
“……。”
他们对视片刻,严峫站起身,捶捶大腿:“这个笑话不仅不好笑,同时也不相信。”
江停苦涩地轻轻呼口气。
“进里屋看看吧,”严峫拽着胳膊把江停拉起来,状若浑然无事,甚至还顺手拍他屁股:“箱子橱子衣柜抽屉,任何带字纸,待客用茶叶茶杯——说不定还能找到点儿鸡零狗碎线索。”
然而事实证明严峫是想多,岳广平出事后他家肯定已经被扫荡过轮,别说日记、笔记、便签条这类敏感物品,甚至连任何报纸杂志书籍都没剩下。
个翻倒烟灰缸。”
——烟灰缸?
“难道是被人用烟灰缸做凶器杀死?”严峫狐疑道,“但尸体表象明显是中毒啊。”
“不知道。有可能是茶几被人撞歪,烟灰缸从桌面滑下去摔在地上;也有可能被激情杀人凶手抄起来当做凶器,然后随便扔在地上。这两者给烟灰缸表面造成痕迹完全不同,但当时只远远看眼,无法跟分辨这个区别。”
严峫颔首思忖,突然冒出句:“也有可能是凶手刚从烟灰缸中,清理出带有自己DNA烟头。”
“江停!”严峫
这是套四室厅住宅,分为主卧、书房、茶室和保姆卧室,卧室床头里有个录音机,旁边堆着几盒不知道多少年历史老磁带,清色凤飞飞邓丽君。严峫把磁带放在录音机里挨个试,大多数已经彻底毁损不能再听,只有两盒还能转,但都只是普通老磁带,没有留下任何讯息。
不过也是——严峫在悠扬甜美“何日君再来”中想。
这种音像制品还能从黑桃K人手里留下来,想必已经被检查过遍,之所以没被打包带走,应该是现场有录音机而无磁带话,看起来会比较古怪吧。
严峫从床边站起身,环视主卧圈,信手打开靠墙大衣柜。
岳广平衣柜跟任何上年纪公安老干部都差不多,深蓝警服,制服白衬衣,两三条打着警徽钢印皮带,公安系统配发蓝、灰两色围巾各数条;另外还有出席正式场合用订做西服大衣等等。
江停眉梢跳。
“个干瘦老年男性穿秋裤,形象不会非常好,即便是在家见客,来者为女性可能性也非常小。如果换成关系亲密男性熟人,两人坐在沙发上边谈话边抽烟,差不多就说得通。”说到这严峫抬头看向江停,又转向齐思浩,扬扬下巴:“你们知道岳广平有私交关系非常亲密男性熟人吗?”
齐思浩茫然以对。
“据所知没有。”江停突然停顿下,似乎有点古怪,然后才慢慢地说:“除非有个人……”
严峫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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