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楼客厅。
“闺女两口子都进城打工去,只有跟老头在家,忙着做活儿看孩子。”奚寒香冷冰冰坐在沙发上,礼品袋被她推回严峫面前:“东西就不收,有话赶紧问,还忙。”
明显不配合。
“……”严峫和江停对视眼,后者在室内还戴着墨
他们这种做惯刑侦工作人都知道,小地方出现两个陌生人都很突兀,要是同时出现三个,那新闻就像长翅膀似,瞬间就能从村头传到村尾。所以商量过后他们决定把杨媚这个踩着高跟鞋、抹着大红唇、看上去画风就十分迥异女人留在车里,只有江停戴着墨镜,加严峫提着路上买礼品烟酒等步行去目地。
之前齐思浩通过当地派出所查出具体地址,奚寒香家是个三层白墙小楼,具有非常鲜明农村自建别墅风,地基用大石头垫底,再盖水泥浆,整个建筑不讲究外观装修,但看上去倒还挺新。门口有个穿红毛衣小孩在玩,见到严峫走来,好奇地吸吸鼻涕。
“过来!”严峫冲他招招手:“过来喊叔叔,给你糖!”
小孩把手往裤子上抹,蹦蹦跳跳地跑下台阶,严峫顺手从礼品袋里摸出包进口巧克力扔给他,指指白墙小楼问:“你家大人在吗?”
小孩箭般撒腿往回跑:“家家——公公——!”
“所以这趟还是没搞清岳广平枪是怎丢?”杨媚挽着头发,盘腿在后座上吃着海南鸡饭,边呼噜噜边问。
“媚媚,你是个大姑娘,能注意下吃相?”严峫揉着额角从副驾驶回过头,脸恶心人慈爱与无奈:“你看你这还没嫁人黄花闺女,坐没坐相吃没吃相,牙缝里塞着葱花儿,头发都要掉进饭里,油不油哇?”
“注意吃相就能嫁人?”杨媚翻个大白眼。
严峫说:“怎不能,爸爸给你陪嫁间茅草房,辆三轮车,八百八十八块现金……”
杨媚立马探身向驾驶座:“江哥!还是咱俩过吧,严家破产!”
严峫没听懂:“什?”
江停说:“外公外婆。奚寒香应该是他外婆。”
小孩跟泥鳅似钻进门,少顷后,木门再次打开,位黝黑方脸妇人探出半边身体,疑惑目光依次从两人身上扫过:“……你们是……”
严峫半边身体挡着江停,上前步,从口袋里摸出警察证亮。
“抱歉奚阿姨,”虽然动作强硬,但他话却是很温和有礼貌:“们是岳广平老局长之前下属,有些关于岳老事,向跟您打听下。”
严峫连忙把她往后座推,“去去去,爸爸改变主意决定让你待字闺中辈子!”
江停冷静目视前方,对周遭发生切都置若罔闻,汽车顺着高速公路向前方奔驰而去。
奚寒香,今年62岁,高荣县下属岳家村二村住户。
高荣县离恭州倒不算太远,车程三个小时,抵达县城后再往岳家村走,临近晚饭时就到村头。
齐思浩今天开会实在没法请假,只得貌似外表克制、实则心惊胆战地留在市局,只有他们三个赶到岳家村——这是个人口稀疏村庄,因为离大城市恭州近,青壮年尤其是妇女都跑出去打工,村子里新盖小楼房十室九空,基本都是空巢老人带着留守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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