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老生前曾接待过名房客,应该是跟他关系极其亲密男性。”严峫向后靠坐,略微抬高下巴,俯视着奚寒香:“这名访客离开后,岳老就被害。您觉得有没有关系?”
气鼓鼓如斗鸡般奚寒香突然像被抽掉脊椎骨,软软地倒在沙发靠背上。
突然直很安静江停开口,声音不高且很平缓:“如果没观察错话,这栋楼应该是两年前,最多不超过三年前建吧?”
奚寒香心乱如麻,下意识反问:“那又怎样?”
严峫倒没注意到这点,不由看江停眼。
奚寒香翻个白眼,抱起健壮手臂。
“——那请问您对岳老生前人际关系有解?关系特别亲密男性晚辈,比如说战友儿子、老家来投奔子侄,或者……”严峫紧盯着她脸,不放过任何微表情变化,慢慢字字加重语气:“私生子?”
最后三个字出来,奚寒香就像触电似,屁股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你在胡说八道什?就算岳老过世,你们也不能这侮他清名,你们——你们简直是——”
“这只是警方正常猜测,们在岳老家发现这个。”严峫从手机相册里调出那套风衣照片,啪地扔在奚寒香面前,冷冷问:“你知道这套正装要多少钱?”
奚寒香眼珠往手机屏幕上瞥,剧烈颤抖几下,立刻调开视线。
镜,向他微不可见地摇摇头。
“咳,是这样。”严峫对审讯嫌疑人很有经验,但面对六十多岁充满敌意且看就很有战斗力大妈,莫名其妙有点没底,于是清清嗓子:“们听人说,您在岳老家做八九年,是这样吗?”
大妈吐出个字:“是。”
“那您应该对岳老挺解?”
“不太解。”
“农村很多人喜欢翻修老宅,哪怕平时在
“果然您也清楚,这是岳老买回来准备送给那个人礼物。”严峫食指在手机边敲敲,说起话来清晰又残忍:“个老局长,花远超自己平时消费习惯金钱去购买这样奢侈品,作为礼物送给另名年轻男性——如果不能确定是子侄辈话,警方会产生更多你想象不到猜测,其中有很多会比私生子更龌龊、更肮脏、更让人不能接受得多。”
奚寒香瞪着眼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什,就被严峫平静犀利话打断:
“明白您隐瞒或许是为岳老身后名,但您真以为岳老是‘心脏病’离世?您是他保姆,他平时心脏怎样、要不要吃药、是否真严重到致死地步,这些您难道不知道?没有点怀疑?”
奚寒香嘴还张着,但咆哮像突然被抽掉音,直愣愣盯着严峫。
半晌她才硬挤出几个字:“这跟那……有关系?”
“……岳老过世原因,您知道是怎回事吗?”
不出严峫所料,奚寒香在面对这个问题时出现微妙表情变化。
“心脏病。”她喉头猛地上下滑动,好似防守反击般,硬邦邦地反问:“们这个年纪老人,心脏血压有问题不是很正常吗?怎,人都入土为安,你们还能拉出来再做个尸检?”
不愧是在公安局长家当保姆大妈,说起话来用词套套。
但严峫没有接招,只点点头重复道:“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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