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条、肉包子、鸡蛋香肠灌饼、豆浆……杨媚幸福地挑袋格外丰富实在、沉甸甸香喷喷灌饼,刚要伸手去拿,严峫却突然把塑料袋提过头顶,戏谑道:“想要吃?叫爸爸!”
杨媚踮着脚气得干瞪眼,随即眼珠转,硬挤出个甜蜜到令人打寒噤笑容:“爸爸太老,怎能称呼风华正茂严副支队您呢,明明应该是哥才对呀。”
哥这个称呼叫得严峫心满意足,正要说什,只听杨媚千回百转地喊句:“是不是,情——哥——哥?”
“……”严峫满脸下刻就要忍不住吐出来表情,手忙脚乱把鸡蛋香肠灌饼塞给杨媚,转身立刻翻个惊天大白眼。
杨媚喜滋滋扭。
江停挑起眉梢,与严峫对视眼。
“你,你,”方正弘急促喘息着,语无伦次,胸腔就像呼哧呼哧破风箱:“你还活着?!”
·
清晨,县招待所。
天刚蒙蒙亮,窗外树梢上鸟叫声响成片,宾馆楼下摆摊卖早点吆喝混杂着电动车自行车叮当铃声,在寒冷初冬晨风中穿梭大街小巷,活跃富有生气。
立刻呻吟着扭过脸,不清不楚地狠狠骂几句。
“艹你还——”严峫把拽掉那人捂脸手,待看清那张青青紫紫脸时,突然难以置信地愣住:
“……方正弘?!”
犹如晴天霹雳当空劈下,严峫被劈个外焦里嫩,连江停都呆。
距离建宁数百公里乡村山坡下,刑侦副支队长摁着禁毒支队长大骂,bao打,旁边还有个恭州前支队长目瞪口呆围观,这场景突然变得特别可笑。
从江停进屋开始方正弘就直忍不住打量他,江停淡淡回瞥眼,坐下拿起个肉包子慢慢地吃。
“怎样,吃不?”严峫拎着袋早餐晃晃,斜睨方正弘:“想吃就点点头。”
方正弘立马哼地声,狠狠地扭过头。
杨媚语重心长说:“哟,还犟上。你说你好好个支队长,半夜潜伏在树林里,就算不是为偷窥上厕所,而是为严峫,可偷窥人家严副上厕所也是不对呀——大家说是不是?”
从方正弘双眼凸出表情来看,可能他马上
杨媚梳洗完毕,坐在床边对着镜子画眼线,边瞪眼张嘴作扭曲状,边开始从昨晚到今早第十八遍叨叨:
“你说你好好个支队长,为什就养成偷窥女人上厕所这种恶习呢?!”
方正弘:“……”
方正弘被绑在双人间另床头,嘴里塞着杨媚皮手套,从他面部狰狞蠕动动作来看,估计真很想把手套吐出来怒吼句不是,没有!
“他没有,”房间门被推开,严峫拎着几袋热气腾腾早点,和江停前后走进屋里,“他目标是。”
“¥%¥@#……”方正弘也不知道是怒火冲天、尴尬难堪、还是纯粹被打得没力气说话,嘴里嘟嘟囔囔骂着只有他自己能懂话,咬牙把眼瞪:“就是,怎啦?!你自己做亏心事——”
突然他就像突然被点静音键,整个人消音。
严峫想拦,但已经拦不住。
方正弘直勾勾盯着江停,张大嘴,惊怒涨红面孔上表情突然变得非常滑稽。他嘴巴张又合,合又张,终于吐出几个字:
“你……你是江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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