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慢慢地回过头,说:“刚才还在想您要待到什时候才出来呢,吕局。”
吕局那极有特征憨实身影逆着光,走到客厅门口停住,手里还举着把九二式警枪。他老花镜微微闪着光,看不清此时是什眼神,又缓缓重复遍:“放下凶器,住手吧。”
这个时候秦川把江停摁在墙面上,刀尖离致命太阳穴不过咫尺之遥,只要再稍微往下用力,就是生死立判。
没有人吱声,甚至听不见呼吸声音。秦川言不发,半晌缓缓松开江停,转过身。
恰好此时远处车灯照射进来,映出他紧绷肩臂肌肉,手中锋利三棱刺,以及盯着吕局手里那把枪、淬满森寒眼神——
江停重重脚把秦川蹬得向后,哗然撞翻沙发,陈列架上摆设稀里哗啦摔满地。江停不等他爬起来,持刀跃过沙发落地,去抢落在地上三棱刺,谁料秦川就着落地姿势抓住他脚腕劈手拽,巨力让两人同时摔倒在满地废墟中!
“……”江停不出声地骂句什,刚起身就被秦川记又狠又重肘击打翻在地,头撞上墙壁。嗡下颅脑巨震,差不多有半秒钟时间江停眼前发黑,紧接着他听见金属刺啦声,是秦川翻身抄起凶器!
不好——
敏锐格斗意识救江停,下瞬他竭力偏头,三棱刺紧贴着侧脸剁进墙面!
丝鲜血从江停寒冰样白侧颊上洇出来,顺着刀锋血槽缓缓蜿蜒。
窗外黑夜沉沉,华灯未上,远处马路上车灯穿过窗棂,黄光沿着天花板闪即逝。
就在那瞬间,秦川轰然脚踩上翻倒在地茶几边缘,凌空扑到江停面前!
铿锵——
三棱刺与折叠刀金属撞击,迸发锐响,江停踉跄向后踩碎花瓶。仓促间又是当!当!几声刀锋错绞,转眼江停已被逼至墙角!
秦川平时多以斯文雅痞形象示人,但出手根本不是平常那个样,其冷酷、残忍和敏捷程度,哪怕跟专业等级阿杰比也不遑多让。黑暗中对于地形熟悉和压倒性力量帮助他,只听吱呀声轻响从脚底传来,江停脊背已经结结实实抵上墙壁,折叠刀锵声狠狠撞上三棱刺!
明明什都没发生,但那瞬间所有人都突
“所以谢谢你让有个倾诉机会,”秦川轻声道,“这多年来确实很难熬。”
紧接着,三棱刺带着细碎石子拔出墙壁,刺向江停避无可避太阳穴!
——砰!
枪声猝然响起,刀尖在距离皮肤两寸之距顿住。
“住手,秦川。”道和缓、果断又熟悉声音在卧室门口响起,说:“否则下枪就击毙你。”
金属互相死死抵住,发出令耳膜极不舒服摩擦声,刀尖厘米厘米地向江停鼻端靠近。
“——如果岳广平死时你真点触动也没有,”江停近距离盯着秦川眼珠,突然问:“为什你离开时,会慌张到把烟灰缸撞翻在地上?”
话音刚落,三年前那清脆撞击声仿佛再次响彻耳际,还是同样震人胆寒——咣当!
秦川直波澜不惊面色瞬变,手腕下意识松劲,被江停发力推出去!
秦川猝不及防,踉跄数步不及站稳,只见眼前雪光劈下,从肩到右胸凉又热,飞出满泼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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