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站起来,严峫也随之起身,突然忍不住:“等等!”
警察动作蹲顿。
严峫拿出自己手机,打开相册,调出在岳广平家拍下那套风衣正装图片:“这是们在你父亲衣橱里找到,按时间算大前年末,应该是准备送给你三十岁生日礼物。”
秦川动不动盯着手机屏幕,什都没说。
“你知道他为什要把包装盒都拆掉扔,这样成套地挂起来吗?”
严峫笑起来:“但你也没跑啊,咱俩还道立功呢。”
“跑个屁,你那脚差点给踹出腰间盘突出,后来还说呢,战斗还没开始就差点损在自己人铁蹄之下,你要光荣谁赔医药费。”秦川摇头叹道:“还有第次去扫黄卧底,你小子竟然走错路,害得俩都平白绕二十分钟才回来,最后魏副局死活都不信咱俩没有结伴去嫖……”
“还是余队给解围,说‘相信们局里小伙子都不该只有二十分钟’,最后只得罚钱事。卧槽,”严峫扶着额角感慨道:“那次可真是丢人大发,魏副局怎就不相信咱们,简直是对审美品位和个人能力双重侮辱啊。”
秦川扑哧下,严峫也笑出声。
门外看守听不清楚,忍不住探头探脑,大概很奇怪他们竟然没在里头打起来。
“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要下死手,到最后还是给留百分之求生机会?”
“这要看你怎想。”秦川失笑起来,然后又问:“你是怎想?”
“……”严峫说:“不知道。对岳广平是你父亲这点震惊比较多些。”
秦川抬起眉毛。
“咱俩认识十多年,到今天才知道你父亲是谁,母亲是怎走,以及上学时就认识黑桃K事。现在想来应该还有很多不知道秘密,却对你来说非常重要吧,但已经太迟,对你或对都是。”
“……”
“因为这样话,”严峫声
“严峫,”秦川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声,深深地望着他:“跟你认识这些年,在市局工作这段岁月,是这辈子最值得回忆时光。如果人生真有理解太迟遗憾,那遗憾应该是,跟你没有关系。”
“曾经真把你当成过兄弟。”
他们两人曾经很多次在审讯室里见面,但自始至终都并肩而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分别对立在两端,咫尺之遥隔断几十年、甚至有可能是生死之间距离。
严峫喉结上下滑动,说:“……曾经也是。”
铁门哗啦打开,两名值班警察走进来,礼貌地冲严峫点点头:“不好意思严副,时间到。”
严峫也抽出根烟点上,淡蓝色尼古丁香味缓缓盘旋上升。
“怎说呢,”他道,“可能人生最无奈三个字,就是‘太迟’吧。可惜知道这点也太迟。”
秦川似乎想说什,但临出口又闭上嘴,笑问:“你还记得们第次参加现场行动时候?”
“前头几辆警车去围赌场,咱们两个实习警埋伏在后门,本来以为根本没事,结果突然蹿出来几个打手,还他妈都抄家伙那次?”
“对,那时候都以为铁定要凉,没想到你第反应是脚把踢出去大吼:‘来挡着,你快去叫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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