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说：“对着镜子亲你自己吧。”然后把他扣错
最后两个纽扣重新整理好，衣摆重重塞回
裤腰里。
严峫不无遗憾，抓着江停在额角亲亲，火速出门上班，房门重重合拢咣当声久久回荡在空荡荡客厅里。
几分钟后，他最经常开那辆辉腾倒出车库，
个漂亮利落三角掉头，向小区大门飞驰而去。
江停抱臂站在落地窗前，垂着眼睫，玻璃映出他晦暗不清瞳孔。直到辉腾完全消失在小区笔直车道尽头，他才收回目光，轻轻吁口气。
玻璃上几乎不可见白雾飘而过。
但他万万没想到是江停会住在那里，雅志园。
他去过这个地方，在汪兴业坠楼案发第二天。
1009塑料厂爆炸前，红心Q对交易地点确认指令就是从这个小区某栋楼701室发出来。
——红心Q留下痕迹，与江停从不宣之于众住址，这两者中总有个不是巧合。
·
，鼻翼投下直角般阴影，显出微许冷冽气质。
严峫撩起他额角头发，盘山公路上被碎玻璃割裂伤痕虽已愈合，但仍清晰可见。
“……”严峫眸光闪烁，用拇指不断摩挲那伤痕，丝复杂情绪渐渐从眼底弥漫上来。片刻后他转身拿起床头柜上手机，这两天来第无数次打开微信，翻出那个聊天窗口——
那天傍晚街道上，齐思浩发来消息每个字都像把刀，由瞳孔深深刻在严峫心底：
【雅志园，6区A栋905室】
他拿起身边手机，换张sim卡，重新开机后迟疑片刻，终于拨出个国际号码。
嘀嘀——嘀嘀——
“喂？”
落地窗映出江停标致清晰、毫无情绪脸，声音也完全听不出丝
周，清早。
严峫匆匆捋起衬衣袖口，抓起挂在玄关风衣披上，边穿鞋边对着玻璃随手抓抓发型：“走啊！”
身后餐桌边，江停头也不抬：“回来。”
“这都九点二十，早上十点吕局亲自主持周会，待会迟到又要当着全局面做检查，
说你干嘛呢。”严峫转身快步过去，话音未落就迎面被塞个鸡蛋吐司三明治，不由“噫”声，然后只见江停手伸进他风衣里，解开腹部衬衣纽扣。
“……”严峫这惊不小，足足错愕两秒，然后条件反射屏气绷住腹肌线条：“说你这身体吃得消
，别闹，来给亲个亲个……”
【内网上是这写】
——这是江停出事前在恭州地址。
在恭州时严峫突如其来地对江停当年生活产生好奇，就让齐思浩用警务通查告诉自己。当时齐思浩还奇怪他为什不直接问江停，被他打着哈哈岔过去。
其实严峫并没有什打探心思，主要是就算江停有什可疑之处，他家也早被1009专案组搜过不知道多少遍。他之所以不直接问，纯粹只是因为想打听完之后抽空溜过去趟，暗中观察江停以前各种小生活习惯。
他曾经猜测江停家住小区离恭州市局不太远，但面积朝向都不会太好，毕竟江停收入水平在这，而且他根本不像那种讲究生活品质人；也曾经想过江停会不会把家布置成警校宿舍那样，严格、仔细、充满禁欲整洁感，像他本人样缺少烟火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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