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您相信江停?”
吕局思忖良久,终于戴上老花镜,认真地看着他。
“你问这个没有用,严峫。还是那句话:们搞刑侦不相信别人,甚至不相信自己。警察警察,警在先察在后,们只看证据。”
严峫默然无语,半晌颔首,转身离开局长办公室。
但后者英挺硬朗面部轮廓没有丝毫触动,很沉稳地回视吕局。
“……”终于吕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缓缓道:“们对黑桃Kfd集团内幕知之甚少,方面因为他们老巢根据地在缅甸,属于境外跨国d品组织;另方面也是因为三年前塑料厂爆炸案,令们失去很多资深警察和优秀卧底,是非常令人痛心损失……”
严峫沉默着揉揉鼻端。
“所以,如果江停曾经对你提起过任何跟黑桃K有关事情,请你定要立刻反映给们局里,因为那都是非常重要情报和线索,可能除他之外就不会再有人知道。”吕局顿顿,意味深长地问:“明白吗?”
严峫眼睛抬,直视着吕局。
黑桃K父亲?
严峫脱口而出:“草花A?”
吕局明显愣下:“什A?”
两人面面相觑,吕局老花镜后射来怀疑目光,刹那间严峫意识到——吕局不知道黑桃K父亲这个绰号。
换言之,公安系统内部对黑桃K解少得可怜,甚至到连这细节都不知道地步!
·
周会刚刚才散,马翔趁着这会儿空隙飞奔下楼去买几个包子,边狼吞虎咽边赶回刑侦支队大办公室,刚转过走廊就迎面撞上正低头发短信严峫,砰地趔趄两步:“哟,严哥!”
严峫抬头:“哦对,今天临时要出个外勤,下午不来,你帮跟队里说声啊。”
他边说边抽身就要下楼,谁料马翔飞扑而上,不要命地拉着他:“什
两人目光在半空中相撞、交激,但彼此脸上都稳得不见丝波澜。几秒钟后严峫点头,说:“明白,吕局。”
吕局叹口气,向后靠在椅背里,摘下老花镜慢慢地擦拭。
“公安部下达这个消息,只跟老魏、你余队以及有数几个副局长政委说,你出去后也要注意保密纪律。另外,你是公安系统里唯个与方片J正面交手两次,却能生还至今警察,他们可能会非常想要你命。自己当心。”
吕局挥挥手,掌心向内,那是示意他可以出去意思。
严峫站起身,却没有立刻离开。他嘴唇动动,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吕局——”
那刻严峫耳边响起那天在高荣县招待所里,江停随口对齐思浩所说话:
“黑桃K家族是个犯罪集团,他父辈甚至祖父辈都不干净……他早年在西南边境被人叫黑桃K,是因为他父亲曾经称作草花A,由此而演变过来……”
“怎?”吕局问,“你怎知道他父亲代号,听江停说?”
严峫失态只出现短短瞬,紧接着恢复正常,仿佛刚才凝滞只是错觉:“哦,这倒不是。只是看他们那集团有个黑桃K,有个方片J,再往上出个梅花A也很正常,所以乱猜。”
吕局眯起原本就不大眼睛,视线更加犀利聚光,直直盯在严峫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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