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忍不住问:“那致死原因是什?”
苟利用钳子小心翼翼夹开附着物,向尸骨眉心示意:“喏。”
助手愣住——那圆圆空洞分明是弹孔。
“凶手杀害女性被害人手法,以及处理尸体时与对待男性被害人截然不同方式,
“凶手对待被害人态度相当粗,bao,击打颅骨后立刻推进坑里,要是对被害人当场毙命非常自信,要就是完全不在乎活埋可能性。”苟利站起身,呼口气:“总而言之是击毙命,凶手残忍冷血且臂力极大。从脚长和胫骨长度推测,被害人生前身高米七二三,再通过击打角度推算凶手身高应该是……嗯……”
“不到米八五,八十公斤左右,是个罕见双手同利者。”严峫淡淡道。
苟利“嗯?”声:“你怎知道?”
严峫眼神阴沉,没有回答。
他不仅知道,还跟行凶者交过三次手。
叫出声来:“法医呢,快叫苟主任过来!”
土坑中隐约露出织物角,铁锹立刻停下,苟利忙不迭带着两个实习法医奔过来。这时候他也顾不得冷,亲手接过铲子蹲在坑里,慢慢地刨出浮土之下硬物——果然没铲几下,只已经白骨化手蓦然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小心点!轻轻抬出来!”
“二——三!”
在整整三年不见天日冤屈之后,两具尸体终于被先后刨出,,bao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苟利看出他不想说,便耸耸肩不再问,走到滕文艳尸骨边半跪下来,先将部分附着在尸骨上泥土和织物取样留存,突然轻轻咦声。
“怎?”
“……很干净,太干净。”
现场当地民警都没明白,各个露出迷茫之色。
“颅骨完整,排除被击打可能;舌骨与甲状软骨完好,也不是被掐死。肋骨、长骨、盆骨……甚至棘突骨都没有明显损伤。”苟利打量滕文艳尸骨全身,狐疑道:“她没有像男性被害者样被粗,bao地推下坑,而是被小心运到坑底,轻轻放平在地面上。”
不知是生前如此还是死后被故意摆成这样,滕文艳和王锐手拉手平躺在塑料布上,全身满是泥土,空洞洞骷髅直视着阴沉天空。他们身上所穿衣物已经被毁损得不成样子,只有王锐上衣还能勉强看出是蓝色,滕文艳穿着难以辨认颜色圆领衣裙,脚上是腐朽破烂运动鞋。
刑事摄像咔擦咔擦拍完照,苟利让人铺好勘察板,令所有非技术人员远远站在坑边别进来,然后才换上副新手套,接过助手提来法医箱,首先蹲在王锐尸体边检查片刻。
“被害者头颅遭到击打,尸体颅骨枕部兼具同心圆与放射性骨折线,是典型凹陷粉碎性骨折特征。同心圆中心点非常清晰,放射线之间没有交错截断现象,同时路延伸向头顶;因此初步推断凶器应该是石头或金属钝器,而且只有次击打行为。”
苟利示意助手法医帮他将尸体翻过来,少顷后抬头说:“虽然也有C6至T1椎体棘突骨折,但应该是被害人被推进土坑时仰天着地所导致,直接致死原因还是颅脑损伤。”
他边做检查,助手边飞快记录。验尸现场这多人,但除林中鸟雀之外,周遭却没有任何人走动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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