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唏嘘不已,但当地警方并不知道六九连环绑架案细节,望着这个空水瓶,都十分纳罕。苟利也没多解释,把塑料瓶装进物证袋示意助手保存,继续道:“没有弹头,没有弹壳,森林天气和湿度对现场造成很大破坏,已经找不到具备鉴定价值脚印和生物检材。没法子,你们过来两个人帮把尸骨抬上去,等下山再做进步尸检吧。”
当地
对面接线员立刻就挂断通话。
严峫个人在车里坐会儿,反复摩挲手机,有些反常心神不宁。透过车窗可以望见苟利他们在土坑周围忙碌,警犬被民警拽着呼哧呼哧,暂时没人注意到这里。
他犹豫片刻,发条微信给江停:
【醒吗?吃什?】
几分钟过去,江停没有回音。
可能这段时间跟吕局通话次数多,最近联系人拉下来排都是局长办公室分机号。严峫也没多想,这个任务是吕局亲自交代下来,现在直接跟他汇报也没什,直接就拨出去,谁知漫长盲音过后竟然转到语音信箱。
“?”严峫想想,转而拨通秘书处电话,问:“张秘在吗?”
张秘是吕局第秘书,不知为何接电话值班人员声音听起来有点紧张,说:“张秘……张秘有事出去。”
“那吕局呢?”
“吕局今天没来。”
都表现出明显情感联系。”苟利摇摇头,说:“确实非常奇怪,大概是见过心态最怪异凶手排名前三吧。”
点也不怪异,严峫心想,脸上却没表露出丝毫情绪。
对黑桃K来说,被行刑男性形象投射他自己——那个被他厌恶、后悔和希望消灭自己,而行刑者则是少年时代江停替身。
他精心选出美貌优秀少女,来演出填补他内心缺憾戏剧,对扮演江停演员存在情感联系是很正常,即便对滕文艳这样失败替身也样。
但最关键那个问题并没有得到解答:为什会选中滕文艳呢?
“老严——!有发现!”苟利直起身,远远地向警车这边招手。
严峫看看时间,现在是早上不到九点,也许江停还没起。
他呼口气,删除刚才那条微信,把手机装回兜里,钻出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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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泉水瓶。”苟利挺着肚子叉着腰,额角出细细密密汗,站在坑底向上举起只沾满泥土、已然变黄空塑料瓶,冲严峫晃晃:“果然呐!凶案惯犯‘签名’也许会迟到,但不会不到——唉!”
——没来?
严峫有些愕然,追问:“吕局出去开会?什时候回办公室?”
“不,不知道。”电话那头回答磕巴下,反问:“严队有什要紧事,必须现在立刻说吗?”
其实吕局出去开会带秘书是常事,但不知为何严峫脑海深处某根神经轻轻动,丝莫名心惊渐渐弥漫而上。
“……不,没什。”他咳声,说:“待会再打吧。”
这名只有小学文化洗头妹,在哪点上重合黑桃K心中江停形象?
“怎样老严?”苟利扬声问:“现在怎说?”
严峫回过神:“你带痕检在周围找找还有没有线索,最好是当年遗留在坑底弹头弹壳之类,回车上给局里打个电话汇报下。”
苟利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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