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以置信望向腹部那个汩汩冒血
枪口，简直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但迅速流失生命如此清晰真实，几秒钟后他终于踉跄摔倒，几声急促倒气之后就再也不动
。
没人想到他竟然这
快动手，周遭都
片死寂。
严峫直直盯着尸体，此刻感觉和齐思浩临死前非常相似——就这动手？
他杀人？
不是制止正在进行中犯罪，不是对付负隅顽抗犯罪分子，而是对名现役警察？！
黑桃K有点遗憾样子。
“事实就是
已经没有退路，即便拿你项上人头回到恭州，那些跟你有联系人也不会放过，吕局那头老狐狸更不可能为说话。”江停顿顿,他视线直垂落在面前那小块干涸血红色草地上，此刻却终于抬起眼睛：“不过，虽然投诚原因对你来说不重要，但至少可以证明自己不是警方派来卧底。”
“……噢？”黑桃K感兴趣：“你想怎证明？”
咔哒声轻响传来。
身经百战保镖同时绷紧，只听江停手里那把枪上膛。
北风更大起来,将远处山顶上树梢吹得向边倾斜。厉风呜咽和枯叶摩擦沙沙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空地上却人人静气屏声,只听见老头胸腔中破风箱般喘息。
“……所以你现在就相信他是吗，闻劭？”波叔终于发着抖质问：“你相信他真不是警方派来骗你、接近你，啊？”
黑桃K却笑起来反问：“重要？”
老头显然没理解他意思,两只手死死地互相攥着，皱纹都被拉变形：“你自己考虑清楚，你人头在警方那里可是值天价！不管江队长在1009爆炸里干过什,也不管警方眼里他犯过多少罪,只要拿你去当投名状，警方还是会接纳他！说不定还要给他升官进爵！所以你可考虑好,红心Q投诚还值不值得你相信！”
江停目光微微闪动，但没有出声。
尽管齐思浩偷窃缴获d品，合伙参与fd，甚至偷偷摸摸地往黑桃K那边靠——但他毕竟还挂着警方名头。江停这枪扣响，就等于彻底斩断他回到正常社会最后丝退路！
“当初你让杀
保镖立刻向前走几步，却被黑桃K摆手制止。众目睽睽之下，江停缓缓抬起枪口，那瞬间黑桃K眼角余光瞥向严峫，似乎有点意外。
阿杰则向严峫那边猛扭头，毫不掩饰流露出嗜血期待。
气氛时变得极其紧张，只见严峫下颔线紧紧绷起来，瞳孔随着那枪口抬起高度分分缩紧——
“抱歉，”江停低声道，然后抬手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枪声响起，不远处躲在保镖身后齐思浩毫无防备地凸眼。
黑桃K叹口气,脸上似乎有种“你怎还不懂”无奈。但他想想之后又没直接反驳老头，而是突然转向江停,垂着视线细细端详他冰雪封住般面孔，然后问：“你怎看？”
江停说：“担心得有道理。”
“那你觉得，怎看？”
老头情绪相当不稳,没有立刻咂摸出黑桃K这打哑谜般意思。不过其实不仅是他,在场也没几个人意识到这番话外之音到底是什。
江停显然是明白，但他只平淡地摇头：“你怎看对来说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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