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局那张总是胖乎乎笑嘻嘻脸上终于出现种难以形容,似乎是在硬憋着什表情。从口型看,被他硬生生憋回去应该是句:“日你个仙人板板!”
“三个星期前那天晚上,你来到家拜访江停,向他提出卧底计划。跟你后来放出去风声不同是,江停没有拒绝你,他答应。”
严峫向后靠在椅背里,剑眉之下眼眶中淬着冰冷光。
“你们商量好让江停刺你刀,然后连夜逃出建宁。但这里有个非常危险点,就是江停需要起码好几个小时才足够跑到警察时半刻找不到地方,而您被刺中伤口即便避开主要血管和内脏,也很难在缺少救援寒冷雨夜中坚持几个小时——所以你们商量好打个时间差。”
吕局支着额角,沉着气不发话
吕局手顿,“什什?”
严峫脸不动声色。
“……”吕局端起茶杯:“该说都跟你说过,剩下不能告诉你,问也没用。不是老魏,被你撒个娇求两句就能心软,规章制度就是规章制度……”
啪——严峫从大衣胸前内兜里摸出只移动硬盘,甩手拍在书桌上。
吕局险些被茶呛着:“这是什?”
好意,独自蹒跚进楼道大门。
然后他转过弯,立刻挺起腰抬起背,步伐轻便手脚灵活,大步走进电梯。
“回来!”吕局在钥匙哗啦声中打开门,高声喊句,把咯吱窝底下皮包放在玄关,又低头脱鞋。厨房里传来老伴炒菜滋啦声响,他惬意地转身松松肩膀,紧接着那动作就顿在半空。
严峫坐在客厅沙发正当中,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你说这孩子,来就来吧,还带东西。”老伴从厨房里端出红润油亮香菇卤蛋红烧肉,满面笑容地絮叨:“这不年不节,还给个老太婆送什护肤品——说哪涂那个呀,这张老脸都糟蹋成什样儿,涂也是浪费……”
“您被江停刺伤当晚,湖滨小区后门监控录像。”
书房内突然安静瞬,两人视线都聚焦在桌面那个小小、其貌不扬银色移动硬盘上,彼此心中都不知道在思量什。过好几分钟,吕局才缓缓道:
“监控录像已经被拿走封存进市局,按保密规定,除办案人员之外,物业公司不允许擅自将原视频恢复并泄密给任何无关人士,否则要负严重刑事责任……”
“但公司内部领导却可以调阅。”严峫打断他,说:“不好意思,爸现在已经成为那家物业公司新老总。”
吕局:“……”
老伴乐颠颠回灶台炒滑蛋金针菇去,偌大空间只剩下吕局和严峫站坐,面对着面。
“当年江停擅自拜访岳广平,仅仅半年之后,岳广平死,江停也完。”吕局终于声长叹,喃喃道:“国家真该出个规定,禁止支队长随便上公安局长家做客,这兆头真是大凶……”
咚!
满满玻璃杯冰糖菊花枸杞茶被吕局放在书桌上,随即他“嘿呀”声把大屁股塞进转椅里,边戴老花镜边问:“你到底有什事?事先说好,你现在还处在停职审查期间,不允许刺探市局任何日常事务和案情相关信息,否则律按违纪处理啊。”
“那天晚上你来家,是想跟江停策划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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