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啼笑皆非,强行板着脸:“丢人!快进来!”
严峫笑得喘不过气,顺手把江停打横抱起来,三步并作两步丢在病床上。
“咳咳!”
身后门被咚咚敲两下,江停探头看,手忙脚乱从严峫怀里挣脱出来。
那是吕局。
“没错,”严峫认真道,“你看大家不都没说什吗?”
“……”
“连局法医主任二狗同志都称赞下你圆润头型和完美枕骨,马翔还说你光溜溜样子……你头皮光溜溜样子很可爱,不再那高冷,突然变得很有人气呢。”
江停颤抖道:“……你为什不给戴顶帽子……”
严峫认真地回答:“因为已经把这几张照片发到市局聊天群里去,要让所有人知道爱不是肤浅外表,哪怕有天你秃老地中海,爱都是你高洁灵魂!”
整十多秒,终于只听他缓缓开口,问出这个直击心灵问题:
“头发呢?”
严峫:“………………”
手术过后整整三个星期,迟来危机感终于降临到江队面前。
江停嘴唇发抖,指着自己后脑勺:“头发呢?!”
吕局身后还跟着两名看就挺有派头中年人,其中个严峫认出来是省厅陈处,另个却很陌生。两人明显不像吕局那见多识广,脸色都有些讪讪,各自胳膊里夹着鼓鼓囊囊公文包。
严峫在这帮人面前早就完全放飞自,起身拍拍手,大大咧咧问:“哟,这是有何贵干呐?”
吕局淡定地走进屋,指指陈处:“陈处。”又指指另名中间人:“恭州市局,胡副局长。”
江停意识到什,坐起身。
“关于江队以前在恭州主办过些案子,以及三年前与岳广平暗中商议具体情况,虽然
两人久久对视,严峫满面真诚。
江停突然爆发,抄起枕头抽得严峫落荒而逃:“你给老子滚出去!”
病房门砰声甩上,严峫飞也似地逃进医院走廊,终于再也抑制不住第二波疯狂大笑。
高级病房人还是比较少,只有护士从值班室里探出八卦脑袋,只见严峫边捶门边笑道:“江队!别这害羞嘛江队!放心你躺着时候没人看得出来!快给开开门,看不到你漂亮脸要窒息!快!日不见如隔三秋!”
呼地声门板打开,严峫收手不及,险些头栽进门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严峫疯狂拍床,丧心病狂大笑震撼整层病房。
江停靠在病床头,手捂眼,嘴角抽搐。他整个后脑勺头发都在开颅手术前被剃光,三个星期休养并未使受尽折磨毛囊恢复太多生机,眼下只长出毛茸茸层板寸;光秃秃后脑勺与前额茂密黑发相映成趣,就像清朝男子鼠尾辫正好颠倒过来,颇有种后现代非主流风格。
“有什好悲愤,你这样也很好看啊!”严峫打开自己手机相册,非常殷勤地页页翻给江停看,只见屏幕上记录江停后脑从光溜溜铮亮片,到冒出层青皮,再到长出小绒毛全部过程,变换着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展示什叫做人生第四大错觉之老公认为你很可爱。
江停只觉自己心脏都在痉挛:“那这段时间见过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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