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山有种情缘尽斩、孑然身快感与孤寂,转身要进厨房给自己煎牛排,被简明叫住。
“秃毛还是跟你吧,过敏,而且上班没时间照顾它,它单独在家太可怜。”
这话贺小山听本应欣喜若狂,但他此时被离别愁绪包裹,就只点点头,摸摸肩上贺天鹅。贺天鹅茫然不知父母即将正式分居,还兴高采烈地舔舔他手指。
“还有,”简明说。
“嗯?”
屁话,不是你做,难道还能是猫做?
贺小山又磨蹭会儿,木着脸接着道歉,“前几天对不起你,没早点告诉你要走,害你没准备。”
简明面上没什表情,放下皮包,在桌前坐,低头扫眼那拥有可怖卖相牛排。
贺小山又等会儿,悻悻地接着道,“之前不知道怎跟你说,怕你不高兴。对不起。”
人家都说两遍对不起,简明个大男人再端着也没什意思,他终于抬头正眼看贺小山,神情仍是冷淡。
第17章
贺小山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四仰八叉地在床上躺许久,觉得胸口什东西硌得慌,掏出来看,是个球。
贺小山摔开足球,爬下床找吃。小天鹅闻声从简明房间里出来,嫩叫着顺着他小腿往上爬。
贺小山将它顶到脑袋上,他那秃头早长成短寸,因为懒得去理发店打理,所以如杂草般长短无序,贺天鹅趴在上面别有番风味,兴奋得探头探脑,攀来滚去。
贺小山从冰箱里翻出喝半大盒牛奶,没找到其他现成食物,于是又吃简明两个苹果。
简明大叹口气,终于撤去冷淡,戳着牛排鄙夷地骂道,“跟你说多少次用小火煎,小火煎!焦成这样能吃吗?放着来!”
第18章
第二天,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对着张便签纸,商量分家。
沙发,电视,洗衣机,都是两人当年起合伙买。贺小山要去住别人家,不可能带走,简明要折价退他钱,他不收。
“你留着吧,猫窝猫爬架什
但话还是愿意跟他说,“你什时候搬?”
“下周,后天。”
简明垂眼去,用筷子戳戳牛排,“那明晚给你践个行吧,起住这久,也算兄弟场。”
贺小山见他反应这平淡,又把两人关系定性成兄弟,心里松口气,同时又有点儿怅然。
他琢磨不透简明想法,现在看来,果然没必要自恋。简明毕竟跟女人在起时候多些,两次酒后乱性而已,又都叫着前男友名字,能算什呢。
然后他摸钱包钥匙,套件外套,把贺天鹅往衣兜里塞。
“走,爹带你逛超市。”
贺小山兜着儿子去趟超市,贺天鹅看啥都新奇,差点滚落到装鱼冰柜里去,被它爹把捞回来。贺小山买鱼和牛排,姜葱佐料,回家回忆着当初简明生病时教他做菜那几手,笨手笨脚磨磨蹭蹭折腾老久,才熬出锅鱼汤,煎出盘牛排。简明这天周六也在公司加班,回家正好赶上热腾腾牛排出锅。
贺小山本来是想煎份自己先吃,等简明回再煎份新鲜,此时正好将这第份让给他。他也不知道怎说话才好,只能木着脸,僵硬地说,“吃吧,做。”
简明皱眉看他,什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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