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是说后来他认为这辈子最蠢句话,“喝。”
王八蛋贺腿毛,睡老子就想跑。
老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比你那朵白莲花差哪儿?他妈明明是个弯,住两年睡两次都没看上老子,宁肯去住夜情乡下村屋,瞎你钛合金狗眼,什玩意儿。
走就走吧,带上这只秃毛猫,滚得越远越好。
简明双手把猫崽举起来,恶狠狠地跟它说,“小丑八怪,滚。”
“咪嗷。”贺天鹅纯真无邪地冲他咧开三瓣嘴。
简明转过身去炒菜,语气不屑,“什师兄这土豪,房子车子白送?不止是‘师兄’吧?”
“……”后头没应声。
简明背对着他磨牙笑笑,“睡几次?”
贺小山憋半天才承认,“……次。”
简明又嗤声,啥也没说。
就拿走,这些也要不少钱。”
简明想想也是,光那豪华猫爬架就千来块,全是他掏。
冰箱空调是房东买,至于什锅碗瓢盆自然归简明。这个家分得干净利落,简明进厨房张罗,贺小山就在外面把千辛万苦拼上猫爬架又给原样拆回箱子。
贺天鹅很心伤,攀在箱子上咪咪呜呜地哀叫,黏着贺小山要拼回去。
后来贺小山开始拆猫窝,它终于觉得不对劲——虽然它也没在上面睡过几次——直觉贺小山要把它给送人,嗷声惨叫,蹿进厨房缩简明裤脚里,抱着简明小腿,死也不出来。
“阿嚏!”
电影看到半,贺小山过来敲门,拎着两罐啤酒。
“前天喝剩,带走麻烦,”他有些犹豫,“咱去阳台喝?”
简明浑然不知自己正站在命运分水岭上,盯着啤酒琢磨会儿……人罐,肯定喝不出酒后乱性,哥们儿场,以后估计也没什见面机会,最后喝次,看看月亮,叙叙旧。
——贺小山也是这样想。
贺小山在后头个劲儿挠头,不知道为什有些手足无措,“不是你想那样,”他辩解道,“他就是缺个人帮他看家,车要是不常开放车库也是锈着。就跟他玩那次,后来也没发生什。现在人家有男友,起出国呢。”
简明转过身来,神情平淡,“想什?你跟谁玩关什事?”脚冲贺小山抡,猫崽晃晃悠悠吊在上面,“少蹲那儿废话!把你儿子弄走!阿嚏!”
吃顿散伙饭,席间互相假惺惺地说几句好好保重,就此算作践行。贺小山继续收拾打包,简明回屋搂着猫看恐怖片。
神经质女主角在屏幕里边尖叫边跑,简明涕泪横流,会儿挠猫会儿挠自己。
他吸吸鼻子。房间里没有开灯,电脑里传来诡谲背景音,怀里猫眼又绿又蓝,在这样阴森可怖背景下,他却觉得有咪咪伤心。就咪咪。
贺小山蹲在厨房门口苦口婆心地劝,“不送人,真不送人,跟爹走,爹带你去住别墅。”
正用筷子打蛋液简明嗤声笑,“真住别墅?”
贺小山挺尴尬地挠挠头,“真别墅,走到小区门口就得二十分钟,下山就路公交车,半小时趟。”
“呵,那你不得两个月才出次门?”简明看穿他宅男本性,“你有车?”
贺小山又挠挠头,“师兄给车钥匙,但不会开,就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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