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嘲讽地笑笑。
“知道这件事以后,就总会控制不住猜想她怎样,每当高兴时,喜悦时,逢年过节、过生日被人围起来庆祝时,都会想她过是怎样日子,她知道自己命运吗?她是在被牺牲、被谋杀恐惧中天天熬时间吗?她那漂亮小姑娘,她怕死吗?”
“你知道那种感觉?就是这世上有个跟你血脉相连、命运相关人,虽然只有面之缘,但你却总想着她,总惦记着她,她就像个融入你身体里影子,渐渐你就会觉得那种感情就像是对情人思念样……”
“……后来呢?”方谨听见自己说。
他声音似乎很冷静,但只有他自己能听出尾音带着微微颤栗。
“是亲手刻,为这个还专门去学几个月。”
方谨异常诧异,半晌才小心问:“这是怎回事?”
顾远叹口气:“你知道十七八岁时候,开车出过事情对吧?”
——但你不是个人三更半夜开车吗,没听说出事时车里还有别人啊?
顾远看出方谨疑问,摇头道:“她不是在车里撞死。这件事从没提起过,连父亲都不知道,你是除之外第个来到这里人。所以接下来不管听到什都请你为保密,这件事已经梗在心里很多年。”
去,但顾远又没有开导航,大概他对要去地方很熟悉,已经非常轻车熟路。
外环交通顺畅,行车速度很快,半个多小时后他们便到达目地。顾远推门下车,方谨抬头看,赫然是座公墓!
顾远来看谁,难道是他母亲?
但顾远生母大家出身,难产而亡,顾名宗当年是盛大安葬,怎也不可能在这里啊?
顾远大概看出方谨疑惑,半开玩笑道:“这里埋着人……嗯,是初恋。”
他顿顿,道:“是Rh阴性AB型血,继承自父亲,是熊猫血中最罕见那种。而她跟血型样,很多年前被人卖到家来,就是专门等着发生意外时给输血。”
方谨脑子片空白,目光茫然盯着顾远。
有那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发生幻听。
“只有很小时候在顾家见过她面,那真是个非常、非常好看小姑娘,在台阶上坐着哭,跟说她父母没。后来跑去问管家,才知道她父母欠人很多高利贷,z.sha,被卖来们家就是为给供血。”
“其实如果事先做好准备,即便需要输血,Rh阴性AB血也并不是就绝不能有。但意外总会发生,像这种家庭出身注定风险更多,她就是个为确保性命万无失,而像货物样被卖进来祭品。”
方谨顿时被口水呛住。
顾远尴尬自嘲地笑笑,神情有些低落,招招手示意他跟着自己往里走。两人穿过前台管理处,后面是条洁白鹅卵石铺就小径,直通向碧草青青山坡后,周围是座座灰黑色石碑。能看出石质都还不错,经过风吹雨打后反而显出种古朴和沧桑韵味。
走几分钟后,顾远穿过草地上碑林,停在块无名石碑前。
“就是这里。”
方谨走到他身侧,只见石碑上并没有姓名和生卒年月,就是光滑凭证面,只在右下角上刻着行苍劲——顾远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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