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方谨柔和地问,“你觉得是从何处得知你在这里呢?”
方谨胸有成竹姿态仿佛压倒骆驼最后根稻草,骤然击破陆文磊原本就摇摇欲坠心理防线。
他发着抖摸出手机,也完全顾不得,bao露危险,立刻就开始
他能看出眼前这个年轻人话音里底气,他是真不想谈远洋航运钱——但在乎钱话至少说明他是代表顾远来,不在乎钱就代表他来是为其他事。
而陆文磊深深知道,在顾家惨烈权力倾轧中,有很多事都远远比钱敏感、重要,也致命得多!
“你到底是代表谁来?”陆文磊退后半步:“如果是顾大少话,对不起不想跟你谈,有种你就报警来抓吧!”
谁知方谨却连眉毛都没动下,直接反问:“陆先生,尊夫人与令郎此刻正躲在XX县等待和您起去美国签证,帮他们造假身份证和办理手续是顾名宗总裁身边安保主管王宇,对吗?”
仿佛盆冰水兜头泼下,陆文磊整个人都僵住。
应是全身颤栗,但很快艰难地吞口唾沫,强行迫使镇定下来,进屋反手关门:“你是?”
“叫方谨,们在贵司和远洋航运会谈上见过面。”
“——你是那个顾远……你是那个助理!”容貌能长成这样人毕竟少,陆文磊嗡嗡作响大脑终于反应过来,恐惧混合着愤怒瞬间袭上心头:“怎,到底是顾大少棋高着先找过来?你是怎发现,你们想干什?!”
他吼叫声音很响,然而方谨连站起身意思都没有,就这很放松地坐在沙发上,修长十指交叉搭在大腿上:“必须纠正您两个错误,陆先生。”
“第不仅是顾远助理,还是被顾名宗总裁临时派去子公司协助顾大少亲信;第二现在问题不是们想干什,而是您想干什。
为什他会知道?为什他连这种人名和细节都能口报出来?
难道顾名宗真已经把当成弃子丢出去?!
——换作两天前陆文磊都不会这想,那时他刚按照约定从顾家手里拿到第笔报酬,正满怀希望等待被送去美国避难,从此腰缠万贯远走高飞,带着下辈子都花不完钱舒舒服服过完后半生;然而从两天前晚上起事态突变,他骤然失去和顾名宗切联系,不论如何打电话和发邮件,都无法得到任何回应。
明达航运刚刚破产,黑白两道无数人在玩命找他,这种风声鹤唳敏感关头,任何点点异动都有可能是灭顶之灾猛然降临征兆。
“你、你怎可能知道……”
“明达航运宣告破产,几亿资产大半蒸发,想必有相当部分都落到您名下。但有命要钱也得有命享受,如果您以后人生只能在这种地方躲躲藏藏话——”方谨在破旧客厅里环视圈,缓缓道:“不知道您怎想,但觉得,就算坐拥金山又有什用呢?”
他说这话时声音不疾不徐,也没有任何起身动手意思,和陆文磊之前设想过多次被抓住情景截然不同。
他警惕道:“……所以你现在是代表顾大少来?来追查你们那千万美金下落?”
出乎他意料,方谨淡淡道:“不关心那些小事情。”
陆文磊呼吸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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