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过是开玩笑而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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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顾远回去后琢磨很久,似乎感觉出哪里不对,然而个从没追过人豪门财阀太子在这方面只能用生涩甚至于拙劣来形容。他想半天,野兽般直觉还是认为方谨喜欢自己,因此也就放下心来不去想。
顾远追求行动仍然在继续,每天开着不同豪车去方谨家接他上班,与第天不同是后来每次他抵达时,方谨都已经准备停当在楼下等他——工作狂顾总时间观念精确到分,就算追人也不想上班迟到,因此对方谨表现觉得格外满意。
方谨天三餐也是他亲手包办,每天变着花样预定不同餐馆外卖,活生生把女助理都吃胖圈。不过填鸭式喂食还是有效果,方谨在香港时有点病态苍白慢慢就消失,那天顾远无意中瞥见他对人吩咐工作,那微微侧着
方谨不想让顾远看到自己呕吐样子,立刻开水把呕吐物冲走,又捧把水洗脸。
然而他抬头时候从镜子里看见顾远就站在身侧,仔细看看还没被完全冲尽呕吐物,皱眉问:“你对生鱼过敏?!”
方谨有点窘迫地伸手挡住水池:“没有,你别过来这太恶心……”
“——哦,不过敏就好。”顾远上下打量他,见他吐过以后精神反而好些,也就揭过不再提。
然而转念想他又有点捉弄心思冒出头,便故意斜眼瞥着方谨,慢悠悠笑道:“——其实话说回来,你要是个姑娘话现在说不定都怀上小孩,不仅不能嫌弃你,还得伺候你呢,有什不好意思?……”
顾远又另外加定非常难得海鱼,为保持鲜美肥嫩口感,特意只做刺身,搭配芥末和冰渣满满大盘放在方谨面前。
方谨用刀尖点着盘子,轻轻道:“以为这种地方,上菜都是点点……”
“哦,以前在英国吃惯炸鱼薯,不习惯法国餐手指大块搁盘子里就算道菜,所以叫他们每道菜都装满盘,吃不完你可以剩下。”
方谨:“……”
然而口味是真不错,顾远对自己亲自选定那条海鱼也很得意,个劲叉起来往方谨盘子里堆。方谨本来今天就吃得很杂很油腻,被冰鲜芥末刺激,隐隐约约就觉得胃里不舒服;又过会等法式黄油蜗牛汤上来时候,方谨看着盘子里油花中蜗牛碎块,突然就捂着嘴站起来。
方谨神情突然顿,紧接着眼神就变。
顾远密切注意着他反应,本来是指望他又羞又气眼泪汪汪哭出来,结果却看他眼底有种奇异沉静,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等等,不是你想那个意思。是说你别脸皮这薄,给看下又怎,们可是连睡都睡过关系……”
方谨却打断他:“知道。”
他这个知道,和之前回答顾远那个仿佛很相似,但又有微妙不同;只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同。
顾远看着他,方谨长长舒口气,抬眼对他微微笑:
“不好意思去趟洗手间……”
没等顾远回答方谨就大步冲出去,直接扎进洗手间,平心静气望着水池。
几秒钟后他终于哇声,把芥末生鱼片全吐出来。
顾远推门而入,愕然道:“你怎——”
“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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