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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顾远回到家时,方谨已经做好四菜汤,伏在餐桌边睡着。
这几天方谨都起得比他迟,上班比他晚,下班比他早,但人却总有种疲惫感。顾远觉得他是做家务累着,但仔细想想家务除做饭其他都有钟点工代劳,就觉得也许是天天做饭确实太累,因此直想带他出去吃,方谨却总不愿意,推说只有吃家常菜才有胃口。
他这段时间确实变着花样做饭给顾远吃,几大菜系轮个遍,在公司午休时候还看网上大厨教做菜视频。那如饥似渴学习劲儿,甚至让顾远产生种他从此要改行当厨师,应聘五星级酒店主厨,从此打
这简直是毫无预兆,方谨眉梢刹那间跳,立刻跟女生道谢后抽纸来捂住鼻子,但很快能感觉到温热液体透过纸巾,渐渐渗透到手上。
女生担心地看着他:“帅哥你真没事吧?好多血哎,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方谨勉强对她笑笑,“没事,谢谢你纸。”
虽然因为鼻子被捂住,说话声音瓮声瓮气,但那笑容还是让女生脸瞬间红下:“没事、没事啦,最近天气热确实很容易流鼻血,不过你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下哎。帅哥你……在等人吗?你花是……”
女生眼睛不断瞟向树下那大束新鲜白菊,目光中充满难以掩饰好奇。
正午大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方谨站在人行道边,仰头望着日空,眼睛被光线刺激得微微眯起。
行人匆匆而过,有些好奇回过头,看向这个身黑西装、挺拔削瘦又俊秀,看上去就像高级白领般年轻人,以及他手里那束怒放白菊花。
许久后方谨低下头,目光望向面前那栋居民楼。
很多年前这里曾经是个小胡同,后来胡同里户人家起火,烧小半条巷子,就整片拆毁重建居民楼。当时建起楼房在附近带算高档建筑,但房市反响平平,因为都知道大火里烧死对夫妻,这楼房是在凶宅基础上建起来。
十多年过去,这栋居民楼渐渐老旧,周围建起更多、更高也更新潮楼房,让它看上去就格外低矮和狭小。以前人人路过都要注意存在,现在却隐没在越来越繁忙和拥挤都市里,渐渐成被人遗忘角落。
“不等人,”方谨轻轻道,眼底流露出丝疲惫:
“走就再也等不来。”
女生兀自懵懂,方谨向她点头致谢,转身沿着人行道走远。
前方是个十字交叉路口,方谨在路边站会儿,等鼻血停下以后招辆士。
那张纸巾肯定不够擦,他鼻腔下还是血迹尚存,以至于司机略显好奇地看好几眼。方谨却没有搭理,坐进车里淡淡道:“去中海路,省立第医院。”
方谨终于弯下腰,把白菊花束轻轻放在路边树下。
几个女学生在不远处驻足,脸儿微红张头张脑,似乎在议论这个好看年轻人,突然齐齐发出小声惊呼。
方谨起身时突然阵眩晕,当即扶住树干。
他闭着眼睛等昏眩过去,片刻后听到个女生怯生生声音响起:“请……请问,你,你流鼻血,没事吗?……”
方谨抬头看,只见女生正举着纸巾看向自己;顺着女生目光伸手摸鼻子,果然满手淋漓,看上去颇为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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