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香港,”迟婉如声音发颤,说:“顾家不能再回去……们必须去香港。”
她知道方谨话里虽然带着故意激怒成分,但也确实很有道理——回顾家她活不,去香港才能保
方谨目光瞥过迟婉如,似乎还很有礼貌地征询句:“——对吗,迟女士?”
迟婉如咬牙瞪着他,嘴里喃喃两个字,看口型像是在骂:“贱人……”
方谨却微微笑,不以为意。
“你也可以回顾家,二少,但保证你母亲活不过个月——不,也许连个星期都不要。你猜顾名宗或者是会不会对迟家有半分忌惮?你觉得弄死你母亲之后,会因为迟家那点蚊子肉太小就放过去不吞?”
“现在尽早抽身,你起码还能保住迟家,也不用费神再来对付你。在香港山高皇帝远,迟家本来又从那边出身,你完全可以活得比在顾家跟勾心斗角要好;到那时别两宽各自欢喜,咱们完全是双赢局面,何必要真逼动刀动枪、杀人见血呢?”
他,缓缓浮出丝有些苦涩和嘲讽微笑:“因为你已经无家可归,二少。”
他打开外套,从内衬口袋里抽出叠文件,啪地扔过去。
这文件倒不长,约有五六页纸,是份公证财产指定继承书概述签字部分。顾洋眼望去当即手就抖,急匆匆大致扫遍,越看脸色越差,最终猛地把文书扔:“这他妈都是什东西?!父亲名下所有股票、投资和不动产都指定由你继承,如果你死后没有后代,就交给指定遗产基金会,完全没跟大哥份?!”
尽管已经隐约猜到这点,但明明白白听顾洋说出来时候,顾远还是瞬间闭上眼睛。
他坐在甲板地上,靠着船舷,大半衬衣被血染得触目惊心。然而伤口处剧痛早已麻木,甚至连失去所有家产和地位愤怒都非常朦胧,硬要形容话,就仿佛隔着深水,恍惚而不清晰。
方谨偏过头,神情完全是很从容,又非常彬彬有礼。
但那话里不容置疑自信,又让顾洋股怒火直冲头顶:“父亲完全被你骗!你到底给他吃什迷魂药才能哄得他这样?!是,是不够好,但家产不给也该给大哥!你他妈又算是什出身东西!”
“成王败寇,什出身都不要紧,有本事就帮你哥把家产夺回去,没本事就只能闭嘴。”方谨充满歉意道:“虽然不觉得你有这个本事。”
顾洋霎时冲动地上前步,但紧接着被迟婉如拉住:“等等!”
“妈——”
此刻他感觉到是另外种刺痛。
那是种无以言表,毒液般酸涩滚烫,让人灵魂都因为嫉妒而面目狰狞感觉。
“你以为顾名宗为什把你也关起来?二少,你从来都不在继承人名单里,”方谨顿顿,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怜悯:“从开始竞争就只存在于和顾远之间,你是被排除在外。”
“不……不可能……”顾洋死死盯着脚下文件,海风中那叠纸哗哗翻到最后,正露出末页上顾名宗龙飞凤舞亲笔签名,“不可能,连任何点东西都没留给……这是为什……”
“事实就是这样,以为二十多年来你对你父亲应该很解,他对于血缘这种东西真没你想象得那看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