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走上台阶,穿过大宅客厅,管家正垂手站在楼梯口等着,见他过来便欠欠身,低声道:“方副总,您预约赵医生已经到,正在楼上给季先生做检查……”
所谓季先生便是顾远生父,他现在浑浑噩噩什都忘,只有叫他季叔或老季才有能所反应,因此知道内情老管家便以季先生来称呼他。
方谨脚步不停,嘴里只嗯声,顺着楼梯上到二楼主卧。推门果然只见个面相儒雅和蔼医生正从沙发上站起来,边和佣人道谢边收起医疗箱,看样子是检查刚结束,而边上有个看护正勺勺往顾远生父嘴里喂药汤。
“啊,方副总!”医生见方谨进来,立刻迎上前:“正要想就检查结果事跟您商量,没想到您这就……”
话音未落,突然顾父望见方谨,乖乖吞咽动作顿时停。
方谨带着雇佣兵回到顾家,以顾名宗受伤为名封锁整栋大宅,同时请那位在游轮上冒充顾远、直升机上假扮顾远生父越南人过来,将顾远生父改头换面成跟顾名宗更为相似模样。
随即他集齐所有安保密码、保险库钥匙,安排会见所有顾家财团高层,以顾名宗受伤需要静养为由将权力分散下去,同时出示有着顾名宗亲笔签名,将自己指定为集团总公司副总任命书。
这切动作堪称雷厉风行,很多顾家支系都没反应过来,财团高层权力重组就已经尘埃落定。
之后阿肯担心事情不会这轻易结束,但很快他发现,来自四面八方反对并没有他想象那大,甚至都没有柯家继承风波十分之那动荡;似乎在顾家高层里,大部分人都能接受方谨上台掌权,充当顾名宗养伤期间话事人角色。
“以前也这管过几次事,”对此方谨这简短地跟他解释,“只是这次时间会比较长。”
看护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他突然发出凄厉嚎叫,手舞足蹈站起来,哗啦声撞翻盛着药汤端盘!
汤碗咣当落地,所有人都惊,等反应过来便立刻冲上去安抚阻拦。两个看护人边才勉强架住激动挣扎顾父,佣人又赶紧推来轮椅,几个人费半天劲才强行把顾父按倒在轮椅里;管家慌慌张张上前亲自收拾满地碎片,混乱中赵医生为难道:“方副总,您看……”
“不好意思,是打扰你们。”方谨退出门外,态度和缓礼貌:“——您请尽管治疗,在楼下客厅等着。”
顾父这次发病仓促猛烈,大概颇花点时间才平静下来,完全收拾好
那次之后方谨问他愿不愿意结束浪荡不定雇佣兵生活,来顾家充当他亲信及安保;阿肯思索良久后同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这个二十多岁、削瘦病弱年轻人产生那大敬服。
他还记得第次见面时候,这个人冒着大雨从屋外走来,全身黑衣、肤色被雨水浸得透明,咣当声把密码箱重重摔在桌上说:“千万,帮杀两个人。”——当时阿肯看着他,心里只觉得这是哪来美人,就这面无表情走到群杀人不眨眼雇佣兵老窝里来,不怕被人按倒轮?
但时隔短短数月,他再站在这个年轻人面前时候,从本能中就想对他弯下腰,毕恭毕敬、心悦诚服地称呼他声:“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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