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浓密眉峰皱。
“还有你,方助理。”满堂哗然中,迟秋又转向方谨,提高声音冷冷道:“你说大少他杵逆生父,怎不说是如何杵逆,嗯?”
方谨似乎有些回避,“迟小姐……”
“敢做不敢说?还是谅订婚就会忍气吞声!”迟秋猝然打断他,怒道:“在顾家时候就想
——就在那粉彩小盖盅即将接触到梨花桌面那瞬间,突然只听方谨在边上开口道:“柯先生这话说得没道理,难道对你开枪就是维护顾家?对你开枪就能说明大少和顾总父子情分仍在,胳膊肘向外拐?老实说吧,顾总这次不来大少订婚礼,就是因为被大少活活气病!”
顾远手顿。
他重新把茶盅端起来。
不少人视线投向方谨,柯荣眼底几乎要冒出火来:“你这话是怎意思?!”
“就是字面上意思。”方谨淡淡道,“大少杵逆生父,顾总对他已恩断义绝,柯家请求异姓兼祧也好,想让大少承继香火也好,这都是你们柯家内务。现在只是代顾家表示没有异议而已,其他有关于你和大少恩怨,都不在顾家关心范围之内。”
厅排开,先是向柯荣鞠躬叫声老板,又向左上首那位柯叔公欠身行礼。明显这几个人是经常出现在柯荣身边心腹手下,柯叔公对他们也不陌生,见状便皱眉头,点点为首那人:“——阿旺,你老板说他在游轮上被顾大少枪击受伤,多亏得你们几个把他救回来,是不是有这回事?”
那个阿旺点点头,沙哑道:“有。”
柯叔公极不引人注意地瞥向顾远,顾远却连眼皮都没抬,雕塑般深邃侧面没有任何情绪。
阿旺低着头继续道:“老板手确是在游轮上被顾大少打中——当时甲板上起火,大少开艘快艇逼近,们还以为他是来救柯老,谁知道他第枪就对准老板……”
保镖把当时混乱情况复述遍,紧接着其他两人也站出来补充证实,都确定柯荣当时站在方谨身后拔枪对准,如果不是顾远神兵天降突然开枪,柯荣是不会中枪落水,那把瞄准方谨枪也在混乱中打飞找不到。
柯荣怒道:“顾远那白眼狼明明是维护顾家才对开枪,你——”
他振臂,正要把手上贯穿枪伤展示给所有人看,突然就只听门口传来声清脆:“根本不是这样!”
众人纷纷回头,神情各异,柯荣愕然睁大眼睛,连顾远眼底都掠过丝意外。
——只见那竟然是迟秋。
柯家管家跟在后面,似乎想拦住她又不敢。迟秋还穿着酒会上那身白色晚礼服裙,踩着钻光高跟鞋蹬蹬蹬走到厅堂正中,双美目紧紧盯着顾远:“你是为维护顾家吗?你明明是要保住方谨才对亲舅舅开枪!——怎,现在又不敢认?”
柯荣转头逼视顾远,咬牙道:“现在你还有什话说?”
阴影中顾远端茶而坐,沉默不语,精悍身形如同黑色岩石般,散发出沉沉压迫感。
大厅里没有任何动静,很多人甚至连呼吸都下意识屏住。
“是对你开枪。”许久后顾远低沉道,“那又怎样?”
柯荣勃然大怒,刚要开口呵斥,突然顾远今晚直端茶没动手微微抬起,将茶盅向桌面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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