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医生来看过后却很高兴,说这是顾父脑海中渐渐产生逻辑性思维表现。他既然能想起自己还有个孩子,甚至提到孩子母亲这个角色,说明神智已经开始恢复。
麻烦是顾父对时间概念非常混淆,他会觉得自己儿子应该二十多岁,会又认为他应该去上学;他絮絮叨叨跟方谨说“你妈妈本来想要个女儿”,然后突然又,bao躁起来,责问方谨为什大白天却待在家里,是不是又逃学。
最终方谨被
这话颠三倒四毫无逻辑,方谨皱起眉,片刻后突然意识到,顾父把他当做自己亲生儿子!
顾父有部分思维停留在二十多年前进产房那瞬间,他知道自己有个孩子,今年应该像方谨这大,所以他直接把这个儿子角色套在方谨身上!
“你要认真念书,考好学校,咱们家孩子都是要考好学校。要是手坏,怎写作业呢?你妈妈会生气……”
方谨欲言又止,半晌后终于忍不住打断顾父絮叨:“顾……季叔叔,不是你孩子。你儿子叫顾远——”
顾父直勾勾盯着他,突然重重拍桌子,问:“你怎不去上学?!”
到顾父时,他确实被个人丢在花房角落里,周围连个看护都没有,不由微微黯然。
这个时候他体质已经很不好,手上伤口断断续续感染,发炎,始终结不痂。管家已经在顾家大宅里工作三十多年,和顾父年轻时颇有主仆情分,对旧主就有些感情偏向,因此很担心方谨迁怒于神智无知顾父;然而方谨却并没有多说什。
他让人拆除花房,然后再次去探望顾父。他仍然推着顾父去花园里散步,念书,喝下午茶;只是他受伤手上还缠着厚厚绷带。
那天下午顾父坐在小圆桌前,边颤颤巍巍捏着银茶匙,边不住地瞥他,满茶匙红糖都洒出大半。方谨于是起身把他衣摆上糖拍掉,突然只听顾父含混不清问:“你……手……”
方谨说:“不小心切到。”
方谨顿时愣,只听顾父又激动道:“你怎在这里,为什不去上学?!”
保镖直远远盯着这边情况,见状立刻飞奔而来,二话不说立刻夺下小圆桌上刀叉餐具,紧接着个人把方谨挡在身后,另外两个推着轮椅就向后拉。
这些保镖已经被上次顾父,bao起伤人事情搞怕,飞快把轮椅推出草坪,远远停在二十多米以外喷泉边。然而顾父还挺亢奋,边竭力扒开保镖去看方谨,边手舞足蹈叫着“要去念书!”“儿子怎能逃学?!”那声音老远还能清清楚楚传过来。
阿肯惊魂未定,问:“您没事吧?”
方谨喘息着摇摇头。
顾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过会又问:“你……你叫什名字?”
方谨动作顿。
刹那间他意识到如果说自己姓方,保不准又会对顾父产生刺激,于是便略略做保留,说:“叫阿谨。”
顾父点点头道:“顾谨。”
方谨不敢纠正,只笑笑。谁知顾父喝完半杯奶茶后,突然又意犹未尽地开口道:“们不能出来太晚,你妈妈会担心。你妈妈本来想要个女儿,不过她看到你,肯定也会很开心。你要好好听她话,要好好吃饭,不要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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