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顾家庞大财富并不上心,甚至有种堪称淡漠态度——与之相对是,他很看重方谨。
那种看重是如此强烈而偏执,如果不是知道方谨之前所作所为,手下甚至会以为,顾远此刻表现出,是种迷恋。
但怎可能呢?迷恋个为权钱而利用自己,甚至投向自己父亲怀抱人?
“再说吧。”顾远淡淡道,“现在关键不是这个。”
手下料到他要拒绝,但顾远平素脾气可点也不好,当下就不敢再说,只喏喏称是。
手下愕然道:“这,您——”
您怎知道?
顾远哂:“要是真到换继承人地步,怎可能不把顾洋从香港召回来?最大可能性是把什又值钱又不用动脑子管理产业留给顾洋,结果方谨不愿意,压着遗嘱不让放,伺机要动什手脚。”
——怪不得现在还防着,怕跟顾洋站同条战线,从他手里抢遗产呢吧。
亲信想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不由皱眉道:“那现在怎办,趁遗嘱还没公布抢先下手?方副总这几年来对财团控制有限,再加上顾总生前将家族资产转移到自己名下过程肯定也有漏洞——如果们追根究底话,也不是没有操作空间……”
谨自己压在箱底、藏在窝里东西,爱藏就让他藏好,并不影响到他本人头上“顾远专属”标签。
因此,方谨身体情况也不能由他自己说算。
顾远今天上午在G市有个会议,走出别墅大门时他给手下打个电话,再次要求他们确认医生明天清早就会上门来。然后这边刚放下手机,那边他心腹亲信打开车门,轻声道:“大少,香港那边有动作。”
顾远上车,头也不回道:“嗯?”
“迟家之前到处打听顾总生前遗嘱下落,但因为直打听不到,就越来越急躁,动静也闹得越来越大。前天中午柯荣上门去见迟女士面,大概密谈个多小时,出来后迟家动作就停……”
“派人查柯荣前段时间行踪,包括见什人,
顾远却摇摇头。
亲信看着他面沉如水脸,心中有些忐忑。
这话他不敢跟别人说,也就心里想想而已。当初他们从东南亚回来时,他本以为是来跟方谨抢家产,毕竟顾远现在最急需就是洗白上岸,顾家集团是送到他眼前完美工具;要是夺得顾家之后再回头对付柯荣,那切都会变得轻而易举,甚至将两个家族从G市到香港产业合为块都有可能。
如果真能做到话,顾远以后发展……那何止是顾名宗当年所能比?
但回G市后他却发现,顾远好像并没有这个意思。
顾远道:“你怀疑柯荣有可能找到遗嘱线索?”
亲信欲言又止,神情中担忧显而易见。
顾远倚在后车座上,在黑衬衣手腕打上琥珀袖扣,动作和声音都不疾不徐:“顾名宗去世半个月遗嘱都没公布,显然是方谨在压制这件事。如果遗嘱像当年他给们看那样,所有财产指定继承人都是他自己,这做就根本没任何必要。”
手下浮现出疑惑神情。
“唯解释是顾名宗在这几年中改遗嘱,修改后内容对方谨不利……”顾远漫不经心道:“不过,也不会很不利,可能只是分大块给顾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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