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同意书上整整二十多个签字,四十多个首字母签名,作假难度太大且容易发现——若非如此,她也不至于这逼着方谨亲自来签。
如果方谨真神经受伤或手指致残,签出来结果被笔迹鉴定为假,她上哪儿诉冤去?
方谨躺在地上急促喘息,缓缓对她露出个挑衅微笑。那神情落在迟婉如眼里,顿时让她左右为难怒火直逼心口,厉声道:“——你以为没别法子吗?阿辉,端水盆来!”
阿辉走出房间,不会端盆冰水进来放在桌上,又把方谨连人带椅子从地上拎起来,用小刀割开绳索。
方谨根本无法逃脱,他连站起来力气都没有,被保镖抓小鸡样押到木桌前。
咣当声巨响,铁质椅子翻倒在地,方谨侧身重重摔倒,剧痛让他连任何声音都发不出来。紧接着手下快步走来,手指按在方谨头颅上用力按。
钻心疼痛瞬间传来,方谨登时眼前黑!
那简直是拉锯般波接着波,简直能把人神经锯断感觉。方谨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惨叫,有好几秒种时间他甚至连自己身体都感觉不到,所有意识都集中在那无穷无尽痛苦上。
他肌肉抽搐,汗出如浆,不知过多久他终于从疼痛中渐渐恢复意识,只见那手下面无表情站在边上,而自己手脚扔在发抖,全身上下已经被汗浸透。
他身侧全是潮湿地面。
道:“快点把这个签,照样把你送出海外去好好养着,你愿意死在医院死在医院,愿意死在教堂死在教堂。你都时日无多,想必再多钱也没什意义,余下时间干点什不行?何必要把着身外之物不松手?”
方谨沙哑反问:“如果不签呢?”
“那就别怪让你死都不能好好死。”迟婉如脸色变,厉声道:“这世上有多少种方法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还用来教吗!”
地下室内鸦雀无声,只有细微呼吸此起彼伏。
方谨目光移向文件,半晌笑着摇摇头。
“话还是放在这里,乖乖签字就放你条生路,不签字话,还有是招等着你,看你能撑多久。”迟婉如指保镖,厉声道:“动手!”
保镖二话不说,抓着方谨头发,就把他整个头按进冰水里!
哗啦!
冰冷刺骨水从鼻腔涌入脑髓,方谨触电般剧烈挣扎被保镖强行按下。
这种刑罚让人完全丧失时间观念,仿佛仅仅只过几秒,又好像漫长得
那是他剧痛中打滚挣扎,所留下水迹。
“滋味如何?”迟婉如走来,讽刺道:“要不要再来场?”
方谨张张口,却发不出声音。过很久他才艰难地吐出句话来,那声音嘶哑得简直变调:“你再打顿……到时候……手抖……”
“做笔迹鉴定时,你怎……怎办呢?”
迟婉如脸色僵。
“要是不签,可能还有条活路,签可能连这个房间都走不出去——是不是迟女士?”
迟婉如登时大怒,把笔往桌上重重拍:“方谨!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以为没办法逼你签?”
方谨沉默不语。
迟婉如指手下:“——阿辉!”
她肯定早就交代过,那手下应声上前,二话不说,脚把方谨连人带椅子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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