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不假思索,立刻问:“埋在哪?”
“G市城郊个公墓,详细地址和照片都有。”阿肯指指那本资料:“具体埋葬地点也记在上面,幸亏是二十年内不用续费,否则旦给公墓管理处挖出来,可就真没。”
方谨立刻低头翻开文件。
他看得很认
“干嘛现在说这个,这不咒自己吗?”待管家走远后阿肯才皱起眉,不赞同道:“这下好,老人家又要长吁短叹唠唠叨叨,对着他那几棵宝贝果树流泪吐血……”
方谨不由笑着摇摇头,“不是这样,早说早好。从守灵那阵子开始其实就有点糊涂,有时候脑子转不过来,时明白时恍惚,看东西也不太清楚……怕到最后漏掉点什,忘记交代给你们。”
阿肯倏而沉默下来。
“……还是有希望,世界骨髓库配型还没完成……”
然而他自己都知道这话有多苍白——骨髓配型大海捞针,要六个点全对上,最好还要血型匹配,那简直是买彩票中千亿大奖几率。就算几百次重筛后终有对上那天,方谨也未必能等到那时候。
老困难。这块地皮和别墅当初就是用你名字买,死后你正好可以拿去,连手续公证都省。”
管家瞬间大愕,简直完全没想到:“不不,这——这怎行——”
“阿肯不是能待在个地方人,把所有现金都留给你,愿意回越南老家就回越南老家,愿意环游世界环游世界去吧。做雇佣兵毕竟危险,早点带兄弟们金盆洗手,做点正当生意多好。”
方谨不停顿说完,微微吁口气,抬手制止管家:
“这差不多是所有大笔资产,剩下些零碎东西、车船之类,变卖后分给护士和佣人吧。照顾场也不容易,都拿点钱走,当是个念想。”
“不说那个,”方谨岔开话题道:“叫你打听事情呢?结果出来没有?”
“啊是,”阿肯立刻抽出那本资料递给他。
“关于您父母骨灰事,让人打听很久,顺着您家以前被烧毁警方记录路往上追查,但怎都找不到线索。后来想既然真凶是柯家,很可能他们买通相关人员弄走遗体,就从这方面入手,最终找到当年搞尸检人……”
方谨骤然抬头,眼睛紧紧盯着阿肯。
“——查不出来,”阿肯道:“时间太久且柯家刻意掩盖痕迹,用这个方法根本不行。后来差点要对那几个人动私刑,这时突然道上朋友找到,给介绍个当地火葬场人,翻十几年前卷宗找到您父母……呃,过去烧骨灰记录。”
管家眼眶瞬间就红,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什,倒是阿肯对他使个眼色,叫他别当着方谨面掉出泪来。
“但您打拼出这笔身家也不容易,这几年来辛辛苦苦……”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方谨淡淡道:“人看开点活得更轻松,陈叔不用劝。回去休息会吧,跟阿肯有事商量。”
管家明显是不想作罢,但方谨态度却缓和而坚决。他向是那种虽然很和善,但主意旦打定就没有丝毫转圜余地人,谁劝都没有用——唯能轻易改变他意志人此刻远在天边,估计正忙着接手顾家更为庞大产业吧?
管家只得沙哑答声是,踌躇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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