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没有任何不妥,方谨叮嘱两句路小心,便挂电话。
谁知第二天,阿肯突然失去联络。
他并没有按原定时间回来,甚至到下午都不见踪影。管家给他打好几个电话,对面却全是忙音,表示对方手机已经被掐断;不仅他这样,连他两个手下手机也无法接通。
方谨让人去查早上那艘经过红礁岛航船,傍晚时回来消息,根本没有这个叫阿肯旅客上去。
三个大活人,莫名其妙就消失。
明明逻辑上也是说得通:他道上朋友多,之前到处追查动静不算小,光冲着悬赏就肯定有人愿意帮忙打听。但不知为何阿肯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仿佛那重又重巧合,都透着股精心策划味道。
方谨状态是真不行——他忍不住想。
连他都隐约怀疑情况,方谨却完全不假思索,连多想点都没有。
他这几年禅精竭虑太过,现在脑力是真有点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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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眼睫低垂动不动,因为脸上伤痕还抹着药缘故,鬓发被别上去,侧脸显出非常清瘦利落线条。
“……也还好,并不太远。”
半晌方谨合上资料,微微松口气,转向阿肯道:“这样——你去把他们骨灰拿出来,路上小心保存,然后带到岛上来给。等死后你把烧,骨灰和他们混在起,过两天帮找附近墓地介绍图册来,选个好以后埋……”
他说这话时完全不低落,甚至有些雀跃。
阿肯嘴唇动动,半晌才挤出点笑容来:“是。”
方谨当机立断,马上派人去搜查昨晚航班旅客列表,以及机场附近酒店住宿消息。但他在当地没有人脉关系,门路也不通,这短时间内问不出情况来,无法判定阿肯是在G市遇到麻烦,还是离开G市后才失踪。
整件事情
虽然阿肯内心迟疑,但方谨命令却不能不听。因此第二天他做好切准备,就带着两个手下坐船去G市,取骨灰去。
别墅里下少三个警卫人手,安保力度便有所减弱。所幸岛上环境安全,阿肯他们最多三天就能回,因此连向爱唠叨爱担心管家都没觉得有什。
他们走后第三天,阿肯打电话来说取到骨灰,是夫妻混在起骨灰盒,还拍张照片发给方谨看。
方谨自然是捧着手机看很久,又问他什时候回。
阿肯虽然平时浪荡好玩乐,但关键时刻仔细、妥帖、周密,绝不耽误事情。他和两个手下订当天晚上机票,准备飞机回离红礁岛最近城市,然后在当地住宿夜,第二天清早就能坐船回来。
“这辈子陪父母时间太少,以后要长长久久陪伴他们。”方谨笑道:“还有以后要是过续费期,骨灰给人挖出来倒,至少也是混在起倒。哎,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过十几年还真能找得到……”
他这说时候,其实阿肯心里突然掠过丝狐疑。
那感觉来得莫名其妙,毫无征兆又无迹可寻,但他在东南亚金三角混那多年直觉却在警告他,似乎有某种危险、被他漏算线索。
真有那容易找到吗,十几年前意外失火被害人骨灰?
就在他踏破铁鞋无觅处时候,突然个知情人就得来全不费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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