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到红毯尽头,双双站在花门下,面对眼前高脚圆台。
那上面赫然平摊着两本结婚证。
方谨有点意外,伸手摸摸证件红色外皮,仔细感觉半晌,才小心翼翼问:“真?”
“真,只是没公章。”顾远说:“迟秋托人帮搞来,用来抵消卡债——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方谨笑起来,凑过去吻吻顾远唇角。
然后他去休息冲澡,出来时候身深黑高定礼服,雪白衬衣上打着领结,身姿挺拔,风度翩翩,犹如中世纪英俊、高贵又强大骑士。
方谨则有些好奇和局促地站在沙滩上。
他换身白色西装,显得头发格外黑,肤色格外柔和,眼底荡漾着漫天星河璀璨温柔光;听到脚步声时他回过头,目光深深映进顾远眼底,刹那间顾远恍惚觉得灵魂都震颤下。
“真漂亮……”方谨轻轻道。
顾远笑起来,走过去拉起他手。
”
——他们确实没有。
再回头看,他们之间连张稍微像样点合照都没留下过。
方谨眼底微微闪动,片刻后对顾远点头笑说:“好。”
·
结婚证上姓名号码俱全,照片地方却是空,用水彩笔画两个人头像,个神情高傲五官英俊很清楚是顾远,还有个微微笑着,略微低头,似乎有点难为情是方谨。
顾远用苛刻眼神打量许久,才评价:“把画丑。”
方谨说:“很好看呀。”
“画你是很好看,画怎这丑。你看这腮帮都歪,眼睛也没这小,还有鼻子明明那样挺……迟秋故意丑化,
管家站在不远处摄像,看着顾远和方谨,就这手拉着手走上红毯,步步穿过流光溢彩梦幻般长廊。
他们步个脚印,步伐是那缓慢、稳健而认真;夜风从大海尽头拂来,吹动他们头发和衣领,从他们交握双手中穿梭而过,但那紧紧相扣在起手指却不动摇分毫。
仿佛从最开始,就是紧紧拉在起。
经过心动、相恋、亲吻和泪水,经过鲜血、仇恨、阴谋和离散。
三十年恩怨随潮水退去,永远湮没在无尽时光里。
方谨以为顾远只是简单走个过场,主要还是拍照,但紧接着发现顾远竟然完全行动起来。
他海运批特制细沙来铺在海滩上,别墅门口直径公里沙滩雪白透明;然后他弄来各种装饰、红毯和铁架,飞机空运批新鲜玫瑰,开始自己动手搭建婚礼上花门。
玫瑰扎手,这项工作点也不轻省。顾远光着膀子戴着手套,坐在沙滩上把环环已经扎好玫瑰花缠绕捆绑在乳白色花艺铁架上,好不容易才形成个圆形拱门轮廓;方谨心疼他,跑出去给他送冰水喝,非要叫保镖去帮忙,顾远却怎都不干。
他做整整下午,立在红毯尽头拱门上终于缠满碧绿花叶和鲜烈玫瑰。然后他用小车把所有装饰用花树、彩灯和装饰拉来,踩着梯子爬上爬下,在红毯两侧分别搭建起座绚烂瑰丽花墙。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布置完毕,海滩上已经夜幕初降。远方潮声起伏,满天星光洒在雪白沙滩上,花树彩灯焕发出梦幻般光晕;顾远站在玫瑰花门下,心满意足地拍拍手,抄起水瓶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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