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沙哑发抖,却又个字个字异常清晰:
“——请让跟顾远起,想活下去……”
叮咚!
顾远在愣怔中,突然只听手机响,屏幕上出现未读消息赫然是张HLA配型报告单。
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回事,个新来电就毫无预兆响起,来电显示是他慈善基金会个负责人。
方谨无奈,只得收起顾远那本结婚证,下秒被顾远抓过来狠狠地吻下去。
这个吻就像是野兽捕食,唇舌火热纠缠舔舐,连牙齿刮到舌尖轻微疼痛都被忽略。方谨只觉得肺里空气越来越少,眼前阵阵发黑,连意识都迷糊起来;他自虐般闭住呼吸沉浸在那抵死缠绵中,直到快要坠入眩晕前瞬间才被放开,清冷潮湿空气瞬间急速涌进气管。
“咳咳!咳咳咳……”方谨满面通红狼狈不堪,扶着膝盖呛咳不停,顾远则大笑着把他扶起来。
“还摄着像呢!你这个——”方谨正想找个词来谴责下这种恶劣行径,就只听顾远俯在他耳边,带着笑意轻轻道:“——看,流星。”
方谨喘息着回头看,只见海面上夜幕中,果然道明亮星痕正划过长空,拖着长长尾光向海平线急速坠去。
就知道她不肯好好画!”
方谨却拿着大头像,目光在顾远脸上来回比较半晌,顿时就笑场:“但是真很好看啊!”
顾远还是叨逼叨,非常不满又无可奈何,只得从胸前口袋里摸出金笔来,在结婚证上原本应该加盖公章地方潇洒签下自己大名。然后他把笔往方谨手里塞,严肃道:“别笑!轮到你!”
方谨只得边笑边签字,签完后在两个人大头像中间画个胖嘟嘟心。
顾远立刻把自己证件塞过来:“也要心。”
这种场合下顾远是应该直接按掉,但迟疑数秒后,冥冥中又有种冲动让他接起电话,低声问:“……喂?现在正有点事,你那个短信是……”
负责人兴奋道:“喂,顾总!之前您存在们这里那份血液样本配上!”
方谨骤然回头,顾远有点发愣:“你说什?”
“您之前不是留个患者HLA检测单在们这,叫们注意查询配型骨髓吗?上周又有十几个志愿者来抽血登记信息,今天出所有分型检测报告!”
“其中有名志愿者HLA十位点,和您那边患者配上八位!”
紧接着又是道,两道,同时好几颗流星在黑天鹅绒般夜空中划过,映亮遥远天穹。
“别傻站着,快许愿!”顾远拉着方谨手兴高采烈说:“快点,流星过去就不灵!”
方谨怔怔望着满天星河,蓦然张口又闭上。再次开口时他才发出极其低微声音:“希望……”
——希望死后,顾远还能好好活着。
然而话未出口,个更酸楚、更鲜明,极度强烈无法抑制念头骤然升起,让他整个灵魂都剧烈地战栗起来:“……想活下去……”
方谨给他结婚证上也画个心,转眼顾远就趁这个机会把他那本结婚证抢走,若无其事地塞进自己口袋里,努着嘴示意:“你拿那本。”
“这本是你啊。”
“拿你,你拿。”
“为什?”
“省得你拿证跑去离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