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方谨却是真很感激她。他被人悔捐过好几次,都是初配过,血液中心人打电话去通知做高配时志愿者后悔,他只能通过关系想方设法联系上志愿者,用许以重利方式来说动他们。
过去捐髓确实要用针管抽取髓血,但现在从两边胳膊取外围血就够,虽不能说完全没风险,但风险大多是理论上,即实际中从没发生过捐赠出意外或留下后遗症事。尽管如此,现实中还是有很多明明配型成功却悔捐事情发生,对患者来说不啻于致命打击。
他们俩送小姑娘出医院,顾远无限殷勤地让司机把她
小姑娘嘴角微微抽搐。
尽管眼前这位英俊“病患家属”确实让她少女心动那动,但那骨子里散发出来黑社会酷哥气质是如此浓厚强烈,以至于他慈爱笑容看起来颇似狼外婆。
该不会是开赌场要介绍去看场子吧,小姑娘捏着名片心惊胆战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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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谨在隔壁做常规检查,他最近各项指标出乎意料稳定,因此结束得很早。顾远陪着小姑娘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时候,他已经拿着检查单,站在走廊尽头玻璃门边,微微笑着望向他们。
翌日,G市血液中心医院。
医生放下体检报告单,长吁口气,笑道:“捐赠者体质很好,血糖有点偏低但不影响捐献,这半个月多补补就行。”
顾远终于松口气,铁青面色瞬间恢复成平常风度翩翩模样:“谢谢谢谢,医生辛苦!”
捐赠者是个还在上大学小姑娘,白白净净瘦瘦小小,收到捐髓宣传单后也是时热血澎湃才来登记骨髓信息,没想到几天就配上——很多志愿者十几年都未必能配型成功。她坐在医生办公桌后,表情既兴奋又纠结又忐忑,好不容易等顾远和医生寒暄完,才怯生生道:“呃……那个……”
医生和蔼问:“还有什问题?”
他已经很削瘦,但精神却出乎意外好,甚至完全不像个病人。阳光从他侧面映来,将半边身影晕染成暖洋洋灿金,连发梢都闪烁着细微光泽;他笑起来时眼睛弯弯,从眼底满溢出期待,格外柔和闪亮。
“真不知道该怎感谢你……”
姑娘被闪下,忙说不用不用。
方谨看着她,似乎想说什,又不知从何说起,半晌又认真重复道:“……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感谢你。”
姑娘更不好意思,慌忙摆手躲开,佯装好奇地走开去打量医院血液科。
“那……什时候再过来?”
“捐献前周每天都要打动员针,会产生类似于感冒症状,这个最好是过来们医院打。实际捐献会要求在医院待两天,不用担心,这个费用都不由你承担……”
“由病患家属承担,”顾远立刻接口道,此刻他脸上表情是这辈子都从没有过和蔼可亲:“姑娘你学校离市区很远对吧?没关系在附近酒店帮你订套房,离医院走路五分钟距离,你就安心住着,切开销都由埋单。另外楼下那个司机也配给你,想上哪儿吃上哪儿玩就直接跟他说,所有费用结。还有姑娘你是不是大四快毕业?有兴趣来敝公司工作吗?这是名片……”
医生:“咳!!”
顾远讪讪住口,丢给小姑娘个“你懂”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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