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闭上眼睛,吸口气。
“但年前在海滩上,当们起走过你亲手扎那个花门,去签那个结婚证时候……就在想,幸亏普天之下芸芸众生,血型跟你样。如果不样话,也许
柔软唇舌纠缠,烛光轻微噼啪都被湮没在暧昧声息中。许久后他们才轻轻分开,顾远凝视着方谨明亮眼睛,温柔道:“不仅想亲你,还想把你屁股按住揍顿,嗯?”
方谨笑着眨眨眼睛:“来呀。”
顾远差点就控制不住扑上前,但紧接着方谨坐回去,狡黠道:“不过牛排不趁热吃话肉质就老……你该不会想让辛辛苦苦成果被扔进垃圾箱吧。”
事实上方谨手艺很好,牛排鲜嫩多汁,顾远甚至觉得跟米其林星级餐厅没什不同。他用银质刀叉将牛肉切成小块,放进口里,恍惚间产生种错觉,仿佛所有离乱和悲伤时光从未流走过,他们还置身于记忆中那个暧昧又朦胧夜晚;而准备求婚深蓝色天鹅绒戒指盒,应该也还稳稳放在贴着心口位置,等着他捧在掌心单膝下跪,问方谨,你愿意和缔结这种生关系吗?
“那个时候真想答应你。当时对你说,只要维持以前那种无名无分不确定状态就好,其实心里想却是把戒指从你手里抢过来,立刻给自己戴上。”
小心翼翼把心形牛排倒进餐盘里去。
他抬头对顾远笑,温柔地弯起眼睛:
“回来吗,快洗手吃饭吧。”
刹那间记忆闪过脑海,模样对话和场景从时光中逆流而来。
顾远内心被股奇怪温热和酸甜涨满,他走到餐桌前,果然桌面上摆放着和那天晚上完全相同前菜——焗大虾,香槟浸生蚝,红酒烩牛舌,甚至连烛台和玫瑰花都和记忆中别无二致。
方谨微微笑,眼神充满悠远怅惘:“但恩怨情仇,聚散离合,世事总是不尽如人意,渴求总不在它该来时候来,这也是没有办法事。”
“它还是来,”顾远伸手在雪白桌布上抓住方谨手,说:“在这里。”
方谨轻轻道:“是呀,只有你会直去找。”
他双手拉起顾远手,放在唇边,认真吻吻顾远指尖。
“以前总觉得上天对特别不公平,为什普天之下芸芸众生,偏偏血型跟你样?为什那多人都在阳光下好好正常地生活着,却要战战兢兢活在恐惧和死亡威胁中?曾经特别憎恨和愤怒过,甚至想过如果有天你出事,要大输血,就趁人不注意逃出去跳楼,冤魂会永远盘旋在顾家,诅咒这个家族慢慢衰败到消亡那天。”
所有细节都和第次求婚那个夜晚完美重合,只是他们两人位置交换,这次微笑站在烛光之下,是无名指上带着婚戒方谨。
“你……”
顾远只说出个字就发不出声音,他揉揉鼻子。
“你知道当时心情吗,就和你现在模样。”方谨解下围裙,剪裁合体黑衬衣勾勒出挺拔身形。他打开软木塞,俯身给顾远面前水晶高脚杯浅浅斟上层酒,笑道:“那个时候想冲上来吻你心,并不比你现在少半分呢。”
顾远什话都没说,伸手勾住他脖颈,两人隔着餐桌紧紧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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