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男朋友,直到现在,终于稍微轻松、开心点。
第二天上午,陆时放在床头手机响起来。他下床,去套间外面接电话。
楚喻睡得迷糊,翻个身,察觉身边空荡荡,又闭着眼伸手臂,在床上拍半天,这才反应过来,人没在床上。
没找到睡觉前把拖鞋扔哪儿,楚喻赤脚踩在地毯上往外走,就看见陆时正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大厦与高楼。
探头过去,没发现有什好看,楚喻打个哈欠,“谁来电话啊?”
楚喻不知道第几次这想——这男真太特要命!
他伸手,直接把陆时嘴捂住,闷闷道,“你、你现在别说话。”
想把话说得再凶点,但他语气绵软,跟撒娇样。
说完,楚喻又补半句,“本来就有点腿软站不稳,听你这说话,更软……更、更站不稳。”
当然,不只是腿软站不稳,还有些别反应,但他不好意思说。不过两人离得这近,估计陆时也已经发现。
他需要这样隐秘又独无二依赖,这是他憩息所在,是他紧紧攥在手里决不可失去光。
旁边灌木丛里传来窸窸窣窣声响。楚喻思维回笼,微红着眼角,“什声音?”
他鼻音很重,说完话,又忍不住用舌尖去舔-舐陆时唇上溢出血液。
“只猫,看很久。”
楚喻动作动,他小心抬起头,果然看见只黑猫蹲在墙上,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楚喻深思迷乱间,仿佛回到学校玻璃温室。
那天下着很大雨,雨水连绵不断地沿着玻璃墙往下流淌,如同帷幕般隔绝所有。
他衔着陆时肩膀,迟疑着不敢用力。
陆时却耳语,“乖,咬下去。”
记忆里第次吮吸鲜血巨大欢-愉和满足感,又在这刻被重新唤醒,在身体深处轰然炸开。
“陆绍褚。”
“他?他打电话干嘛?”
“问春节回不回去。”
楚喻日子过得混乱,他家里也没有过年传统。
楚喻眼神乱飘,对上陆时眼睛,又忽定住。
陆时眼睛长得很好看。
双眸很黑,睫毛也长,双眼皮顺着眼形划过去,眼尾狭长又漂亮。
平日里,里面都是冷戾淡漠,但今天,却仿佛融化清潭样,甚至缀着几点笑意。
楚喻看着这双眼睛,没克制住,凑过去,轻轻在陆时淡薄眼皮上落下亲吻。
“它、它看多久?”
“从你把压在墙壁上亲咬开始。”
楚喻跟明黄竖瞳对视,再被夜风吹,稍微清醒点。
见楚喻站直,陆时用指腹划过楚喻眼尾,又慢条斯理地低哑着嗓音说话,“舒服眼泪都渗出来?哥哥血这好喝?”
尾音很轻,语调稍稍扬起,连周围空气都被卷起涟漪。
楚喻觉得股燥热沿着脊背往上窜,他开始不自禁地颤抖、发软,甚至站都站不住。
唯有牙齿用力衔着陆时薄唇,舍不得松开半分。
察觉到嘴唇上传来刺痛愈加明显,怀里人跟没骨头似,陆时放松靠在墙上,把人托在怀里,满足地低叹。
楚喻眼神不太清醒,他松松攥着陆时外套,含糊地喊陆时名字,神态、动作、嗓音,都透露出遮掩不住深深依赖。
陆时极为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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