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城吐出
口烟雾，“……随便弄个。”
袁城没结婚。到
他这个地步，结不结婚其实无所谓。他有几个比较固定
情妇，有跟他十几年，有才跟他不久，各自安居隅，没人做过袁家主母梦。
曾经也有人怀孕，结果还没被袁城知道，太子爷袁骓先找上门来，直截当地问：“你是要大笔钱然后把孩子打掉，还是把孩子生下来然后被
弄死？”
情妇选择拿大笔钱，然后流掉孩子，从头到尾没在袁城面前说出半个字。也许袁城是知道，但是知道又怎
样呢？他不说话就表示他觉得两个儿子够用，没必要添第三个。
何况袁骓对女人，从来都非常大方，大方到匪夷所思地步。他只是对他潜在弟弟有些不大方而已。
朗白几下套好睡衣，探出头来：“爸爸，你觉得王奕他敢让碰吗？扒他皮他都不敢，他怕死着呢。”
“是你自己不敢吧，小兔崽子。”袁城笑起来，“这种事情，等你长大再说。”
朗白声音从更衣室里漫不经心传出来：“够大哦，只是不想而已。每个人兴趣都不同，兴趣不在那上面。”
袁城过会儿才问：“阿白，你长到这大，对女人没发生过兴趣？”
“……哪方面兴趣？”
曾经有人暗地里偷偷说，大少爷连袁总情妇胎儿都敢弄死，估计离除掉白少也不远。齐夏国把这话说给袁骓听，袁骓喷出口水，冷笑：“除掉阿白？——开什玩笑！他小时候有天早上送他上学，临走前在家门口，父亲盯着个字个字说：袁骓，要是你弟弟今晚回不来，就弄死你！”
齐夏国不敢说话。
“不过，要是她们生出来孩子长得跟阿白似，也容得下。”袁骓换个语调，轻松而愉快耸耸肩膀，“当养朵花儿在房里呗，多赏心悦目啊。”
“性。”袁城声音平平常常，似乎在说吃饭喝水样正常。
朗白顿顿，似乎对父亲好好提起这些事情而感到有些意外。很快他开口道：“对她们兴趣不在于这方面。比较倾向于……精神上享受。”
袁城低沉笑起来，低低重复：“精神上享受。”
朗白还没反应过来，袁城放下书，大步向房门外走去，“你睡吧，出去会儿。”
虽然已经很晚，袁家常年不熄灯主宅仍然灯火通明。袁城站在宅院前抽烟，过很久都没有要回去睡觉意思。老管家终于悄没声息走到他身后：“袁先生，要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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