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朗白对着袁骓时候还笑吟吟,对着王家栋,却立刻沉下脸,眉梢眼角都透出股疏离客气,“王少爷道歉可受不起,咱们免吧。”
王家栋张张口:“这、这不是——”
“再说王少爷,被捅那刀子,不知道该怎恨呢。看在大哥面子上,应该是对王少爷赔礼道歉才对呀。”朗白说着坐起身,对王家栋把腰弯下去:“王少爷,你大人有大量,那天那刀子……”
王家栋哪能让他这腰真弯下去!他立刻把扶住朗白:“白少你这说实在是折杀!实在是、实在是……”
按王家栋巧舌如簧本事,他其实可以洋洋洒洒、情真意切说出大番话来,如果朗白是般人家男孩子,可能会被他说得感动不已,然后顺势化干戈为玉帛说不定还会就此称兄道弟起来。
人把这几条鱼买下来送给你好不好?”
朗白悠悠瞥他眼,坐起身,转头对袁骓说:“大哥,想回家。”
“回家?”
“父亲今天回来,还有些事要跟他商量,现在这个时候回家正好。”
袁骓立刻把扯开王家栋:“他妈滚回去!”边赶紧转头安抚小少爷:“阿白不怕,你王大哥天生就这个脾气,待会儿罚他磕头谢罪。你说这点账本事情,也不是那重要,干嘛非要闹到父亲面前去呢?咱们好好吃顿饭,你就饶大哥这次吧啊。”说着就迭声叫人上菜。
但是当王家栋伸手拉住朗白时候,只手托在少年清瘦肩膀骨上,胸前温热触感当即就让他手酥,种种旖旎而香艳联想刹那间从脑子里掠过去,王家栋立刻就说不出话,吭哧半天才又重复两句:“实在是……实在是太折杀。”
朗白维持着个即将要弯下腰去姿态,冷淡地问:“怎就折杀你?”
“怎能让白少对低头呢?、这不是,这不是……”王家栋磕磕巴巴好会儿,才猛地拍桌子:“人说牡
朗白冷淡看着袁骓忙碌,看着侍者端着菜盘排成行进来,看着保镖个个试菜,试完才把菜盘毕恭毕敬放到他们面前。他眼神仿佛这切都跟他完全无关,就像隔着层玻璃看世界样,明明那些人伺候对象都是他,他却对此毫无反应。王家栋盯着他眼睛看半天,丝丝凉意点点从心里弥漫上来,心想袁家这位小公子美则美矣,心却这样冷,真是个讨好不得人。
酒菜全部上齐,袁骓给朗白倒碗大吟酿酒,又亲自端到弟弟面前:“阿白,以前你小时候直在父亲身边长大,虽然是你大哥,却直没有怎关心过你,现在想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朗白立刻要起身,袁骓把他按下:“上次王少爷喝醉酒欺负你,那件事也有责任,事后还拜托你去跟父亲求情,却直没有谢谢你。今天这碗酒聊表大哥点谢意,阿白,看在你叫这多年大哥份上,你千万要原谅王少爷酒后失德事情。”
朗白端着那碗酒,眼底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半晌只听他笑下,竟然似乎心情还不错样子:“大哥说哪里话……王少爷他酒后失德,跟大哥有什关系?”
王家栋立刻上前半步:“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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