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夜很安静，余年不知道怎
，在谢游面前，整个人都很放松。他笑意像星子
样溢满双眼，语气轻快，“今天节目录完
，这场
又拿第。”
两人独处，谢游心跳有些快，语气倒还稳得住，“恭喜。”
“谢谢。”余年眨眨眼，再添句，“外卖都很好吃。”
谢游呼吸窒，不舍得移开视线，轻声道，“你喜欢就好。”
不知道什原因路灯挨着坏两盏，余年熟悉路，就没开手电筒。心里记挂着给郁青电影写歌事，个没注意，拐杖压在不知道什东西上，打滑，瞬间重心不稳。
就在余年以为自己又要再摔次时候，手臂被人拉住。对方力气很大，强行帮他稳住身形。
余年站好，刚想道谢，突然闻到股淡淡雪松冷冽香气。
“……谢游？”
谢游松开扶住余年手，“是。”
也纵容自己，去想想那个人。
已经很多天没见到他。
谢游迟疑许久，还是起身，拿着西服外套往外走。
夜已经很深，谢游又换辆车，绕远路到余年小区外面停下。
余年家窗户是黑着，不知道是已经睡还是——
外是冷清霓虹，谢游正在通电话。
“想好吗？”
谢游视线定在桌面上摆放蔷薇花瓣标本上，沉声道，“曲叔叔，想好。”
曲正乾称赞，“你很有魄力。当年你父亲还不放心，担心你少杀伐果决，会被欺负。既然你确定，那这边配合着你开始动手，先把证据样样都找好。”
“好，麻烦曲叔叔。”
黑暗遮掩下，没人看到他红透耳朵。
余年抬头看他，懊恼道，“谢谢你，刚刚差点摔倒，怪想事情太出神，没注意路。”
“要小心，”谢游顿两秒，问，“你怎知道是？”
“记得你身上气味。”余年说着往外望眼，看见路边停着车，谢游顺着他视线，“准备回家。”
“路过时看到，所以下车帮忙是吗？”
车停在路边，余年下车，弯腰朝里面道，“柔柔姐你就别送上楼，今天录得太晚，早点回去休息吧。”
施柔不放心，“可你脚还伤着啊。”
余年先步关上车门，挥挥手，“没几步路，自己能行，明天见！”说完就拜托司机快开车。
施柔只好作罢，叮嘱，“那你小心点！”
车开走，余年站直，将拐杖拿好，转身往小区里面走。
“这有什麻烦？再有，你弄出来不务正业假象有用，最近他们防备心弱不少。”曲正乾又提醒，“不过，你要清楚，他根扎得比你要深，不到最后刻，紧剔丝毫都不要放松。”
“嗯，明白。”
挂断电话，谢游坐在椅子上，头稍稍往后靠。他将余年之前送给他两粒糖握在手里，许久才把心里躁动压下去。
不能心急，四年都过来，不能功亏篑。
他抬手，用手腕遮住眼睛，也只有在夜深人静，四下无人时候，他才敢纵容自己将心里紧绷弦稍微松上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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