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沙发边,谢游还保持着之前姿势没变,他面色冷凝,没有任
呼两口气,他继续道,“谢游确实生病,老毛病,偏头痛犯。他连着两天晚上没睡着觉,都快成熊猫。脾气也差,倒也不骂人,就冷着表情,把他秘书吓得半死。”
脾气差?余年对此持怀疑态度,想起谢游眼下青影,他轻声问,“是因为丁兆先事情?”
“卧槽,他连这都跟你说?”曲逍然惊讶,也没说得很清楚,“差不多吧,反正这段时间累得够呛,压力大,神经绷得死紧,头痛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还不敢吃药,真特什事儿啊!”
余年敏感地抓住重点,“为什不敢吃药?”
曲逍然没憋住,噼里啪啦通说,“说起这个老子就来气!还不是因为丁兆先那老东西!早几年时候,谢游也是生病,家庭医生硬是被丁兆先买通,把药给换!幸好那天谢游手抖不小心打翻杯子,自己也谨慎,察觉到药不太样。私底下拿出去验,果然,单独吃都没问题,真混在起吃,说不定几天就心梗死!”
余年没再说什,指指厨房方向,“你等等,家里没热水,去厨房烧点,好吗?”
等谢游点头,余年才转身去厨房。
刚把热水烧上,手机就震动起来。
瞥眼名字——曲逍然?
余年按下接听,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曲逍然急匆匆道,“那个……余年你看到谢游吗?要是没有就当没问——”
余年被谢游突然抱在怀里,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头疼?生病?
谢游像是见到余年之后,就再没力气,整个人泄力样地靠在余年身上。
离得近,能听清谢游不太平稳呼吸。余年担心,找钥匙出来打开门,没顾上换鞋,直接把人扶着坐到沙发上,半蹲在谢游面前,仰头看他,“是怎?”
谢游脸色苍白,眼下青影很重,眼里布满红血丝,像是很久没睡过觉。他之前碰到谢游手,冷得像是才从冰水里拿出来。
余年握紧手机。
曲逍然愤然道,“丁兆先手段是真脏,是也有阴影,宁愿死扛,也不敢随便吃药!”
沉默几秒,水烧好,余年声音发涩,“嗯,去看看他,先不说。”
“行,那什……”曲逍然不太好意思,但还是厚着脸皮,“麻烦你照顾他下。”
“好,你放心,会。”
“他在家。”
“啊?你家?”曲逍然愣两秒,听声音像是朝旁边说句“找到”,又重新凑到听筒说话,“他真在你家?”
余年透过厨房玻璃往客厅看,谢游裹着绒毯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动也没动。
他放低声音,“嗯,真在家。他说他头疼,精神也不好,是生病吗?”
曲逍然似乎是换个安静地方,“在你那儿就好,找不到人,真是心脏病都要被吓出来!”
定定地注视着余年,谢游哑声道,“头好疼。”
尾音很轻,却像利刃在心脏上划下——是有多疼,才会让谢游在自己面前示弱?
余年起身调高房间里温度,又帮他脱下外套,裹上淡蓝色毛绒毯子,边问他,“在门口等多久?怎不给打电话?”
“你在忙。”
所以不想打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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