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余年手肘撑着床面,看着谢游五官轮廓,好奇,“你呢,你有什舍不得放不下吗?”问出这句话时,他心跳也快两拍。
“你。”
余年低头靠在谢游肩上,开心会儿,又清清嗓子,“不是,除呢?”
这次,谢游沉默许久,才低声道,“钢琴吧。”
“以为会弹辈子钢琴,但没想到,不到二十岁就停下。”
什,只是睡得不沉,直做梦。谢游,你困吗?”
“不困,年年梦见什?”
舷窗外是望无际云海和漆黑夜色,机舱昏暗光线里,谢游嗓音像是纯酿样,温柔又低沉。两人躺在起,余年能感觉到对方灼热体温,以及衣料掩藏下紧实肌肉,被松松揽在怀里,他靠着谢游肩膀,懒懒地没什力气。
“刚刚梦见外公,他就坐在老宅院子里,正拿着放大镜翻古书。似乎还很小,捡根树枝,站旁边,蘸着水在院子青石砖上写字。趁着外公没发现,还悄悄画只小鸟。”余年沉默会儿,轻声道,“有点想他们。”
伸手环着谢游脖子,是十分亲密距离,“昌方尊出土时,轰动整个考古学界,非常贵重,外公不眠不休地研究好久。”余年话里带笑意,“再回家时,外婆不让厨房做饭,说日不见就是三秋,这都几十年不见,她早忘自己有丈夫这回事。
谢游伸出手,把余年重新抱在怀里,“年年,等以后,”
“嗯?”
“等以后,弹钢琴给你听吧。”
余年眼睛酸,靠在谢游胸膛上,轻轻蹭蹭,“好。”
外公笑着去赔不是,说他不该走这多天,口信都不带句回来,让外婆担心,最后还写篇忏悔书,站在院子里大声朗读,外婆这才让厨房做碗面。”
谢游吻吻余年头发,“外公外婆都很好。”
“嗯,曾经有个学围棋人,他师父去世后,他说,师父没有离开,就在他下出每步棋里。也经常这告诉自己,外公外婆都没有离开。但有时候还是会觉得,有些……孤单。”
往谢游身上又贴紧两分,余年没头没尾地说道,“外婆见你,肯定会很喜欢你。外公总是笑话外婆,说她喜欢长相俊俏,当年会嫁给自己,也是因为自己长得好。”
谢游亲亲余年鼻尖,“年年也长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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