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但还不确定这是近代做仿旧青铜,还是真品。”见袁望惊讶得都合不拢嘴,余年笑道,“以前不是还有,用《永乐大典》来做鞋垫吗?”
没多久,村长就回来,他告诉余年,“问清楚,那个读书人叫傅博彦,哪几个字不知道,还有个什字,字、字贤——”
“贤远。”
“对,就是字贤远!”村长高兴,“余老师知道啊?”
余年视线落在院子里放着青铜器上,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件东西是什。
“斯文人?”
“对,个读书人,们村儿祠堂扁联还是他给写。不过那个人身子骨不好,来时就染病,总咳嗽,咳血,后面没过多久就死。见他逃难时,连干粮衣服扔完,也带着这铁疙瘩不放,们就没扔,给放在仓库里。”
余年手指摸过“铁疙瘩”表面纹路,心里有计较,“有人知道这个人名字吗?”
村长见余年郑重,连忙道,“记不清,去帮你找村头儿老头子问问。”说完就快步走开。
见余年蹲着,小心地擦拭铁疙瘩表面灰尘,袁望跟着细看,但怎看,也只看出上面脏兮兮,还有些奇奇怪怪纹路。
着腰翻找半天,才从角落里找出两块木板,村长问余年,“余老师,是这个不?”
余年蹲下身,仔细看看大小形状,“就是这个,们拿去换上试试看。”
村长眼角褶子都起来,抱着木板往外走,“这仓库里堆东西多,时间又久,小件东西都往里面放,不好翻找,幸好还记得有这个板子在。”经过门口,他又顺手指指个瓷缸,“像这种榨菜缸,们就往门口放,这东西大,还沉,要用时,搬进搬出方便!”
见余年停下来,盯着榨菜缸看,村长笑道,“余老师城里来,没见过这东西吧?”
余年视线没移开,问,“村长,榨菜缸旁边那个是什?”
外公曾在他小时候提起过,京城傅家有个惊才绝艳人物,叫傅博彦,字贤远,天资聪颖,十八岁开始,醉心于甲骨文研究,到二十七八,已经有大成。后来战乱,更是散尽家财,多方奔走。
这个人最后消息,是某地发现件三千多年前青铜利簋,不知道真假,傅
不知道怎,脑子里突然就跳出余年“捡漏巅峰”事儿,袁望嘴里发干,“年年,这东西有来历?”
“还不确定,表面锈蚀和灰尘都太多,但看形制和材料,有点像簋。”
“鬼?”
余年解释道,“竹字头,中间良字少点艮,下面是器皿皿,是青铜礼器种,用来祭祀。”
常识还是有点,袁望倒吸口凉气,“青铜器?”
村长也看眼,“你说那个铁疙瘩?是做榨菜时,拿来压缸,沉,比石头好用。”
“能看看吗?”
村长没犹豫,“当然可以!”
两人合力,将铁疙瘩搬出仓库,放到阳光下。袁望架着摄像机,在旁边等着。
村长见余年神情有些严肃,没敢打扰。听余年问,说这东西是从哪里来,他才开口,“小时候这东西就在村里仓库放着,听村里老人说,这是不知道多少年前,外面还在打仗时,个斯文人逃难,逃到们山里,正好被砍柴碰见,就给带到村子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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