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游手指轻轻摸着余年细腻耳垂,声音带着丝沙哑,“黏人。”
余年被摸得舒服,鼻音轻哼,“黏你不行吗?”
“行,不过,年年只能黏。”
“好,只黏着你。”
这时,孟远
余年点点头,“走之前,去村里年纪最大老人那里,问清楚坟茔位置。外公曾经说傅先生痴迷酒和竹,便打壶酒,摘竹枝去拜望。”
“好,你把青铜簋带回来,想来傅先生泉下有知,也瞑目。”曾鸿影捏捏眉心,从桌上拿过茶壶,喝两口醒神,“这个青铜簋就先放在这里吧,等把你几个师兄叫回来,起好好研究研究。关于文物上报,也并做,你就不操心。”
余年连忙道,“老师,也想起研究。”
“随你,反正不包饭。”曾鸿影嘴角扬起,很快又刻意地撇下,虚虚握着拳头,轻咳两声,假装自己没笑。
他看看时间,催促道,“不早,你们两个赶紧回去睡觉!”又故作嫌弃,“年纪轻轻,熬什夜!”
统淡蓝色工作服,戴副口罩,正和老师曾鸿影起,清理青铜簋上污迹。期间手机消息直都在跳,他没来得及看,只接孟远电话,就又把手机放下。
曾鸿影头发花白,满是褶皱手却极稳。番忙碌后,青铜簋内壁上铭文尽数露出来。
这时,穿着同样工作服许连言在旁边说道,语气是压抑不住激动,“老师,年年,碳14测年结果出来,与推算玄朝末年年代相符合!”
“知道。”曾鸿影凝神看着青铜簋内壁铭文,拉过余年,“年年啊,你来看看,写什。”
余年咬字清晰,“写是,文王征玄,唯甲子朝,岁鼎,辛未,王在阑师,赐利金,作尊彝。意思应该是,文王出征讨伐玄,甲子日早上,岁星,也就是木星当空时,就取得胜利。用文王在阑师论功行赏时赏赐许多金属,做成簋,当作祭祀先祖礼器。”
许连言问句,“老师你不回啊?”
曾鸿影瞪眼,“说什胡话啊你?这青铜簋就摆面前,虽然缺底座只有半个,但这大个呢,你让怎忍心跨出实验室步!”
余年和许连言都各自别开脸,努力忍笑。
已经过半夜,谢游车就停在停车场里。
关上车门,余年见谢游,没忍住先凑过去接个绵长吻,直到两人气息都变得急促才不舍地分开。
曾鸿影双眼尚且不浑浊,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青铜簋看,又问许连言,“你说,《国书》怎记载?”
“《国书》记载,文王灭玄,是在阑师之战。当时岁星当空,预示着文王即将大胜,而玄朝军队因恐惧天象,四处奔逃溃散,不攻自破。”许连言喉口发干,“老师,记载对上。”
他又忍不住道,“那些史学家,总说玄朝是们杜撰,《国书》上记载也是假。现在,有这个青铜簋“砰”声摆到面前,看他们还敢不敢说玄朝存在是胡编乱造!”
神色复杂,曾鸿影叹息,“或许,就是因为发现这个青铜簋是如此重要,傅博彦当年找到后,才宁愿扔干粮行李,也要把这青铜簋好好保护着。”
他问余年,“年年啊,走时候,去看望傅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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