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带着保镖到停车场时,谢游已经到。他将正在看文件放到边,拉过余年手,“怎样?”
余年把事情大致说遍,“觉得何骁和这个管家路易森态度都很奇怪,所以最后拒绝,心里不踏实。而且单就历史价值来说,存放在老师实验室里那半个青铜簋,就已经完全足够。对剩
当着余年面,路易森戴上手套,从个保险箱里,将个青铜底座拿出来,递到余年面前,“余先生,您验看验看。”
对比起青铜簋上半部分,这个底座保存十分完好,呈长方体,正面装饰饕餮纹,与余年自己发现那半纹饰完全相同,细节也没有差异,而上方断口也能吻合——确实是青铜簋底座无疑。
余年没有贸然接下,而是谨慎道,“要换回这件青铜簋底座,需要付出什?”
路易森摇摇头,“不需要付出什,先生意思是,您可以直接带走。”
余年将目光投向何骁,发现对方已经再次闭上眼睛。
大门打开,经过装饰典雅复式客厅和会客室,踩着灰色印花地毯,余年跟随路易森往里走。绕过玻璃墙,进入视线,就是床榻两边摆放着尖端医疗器械,以及个戴着氧气罩躺在床上人。对方看起来五十岁左右,或许是久病卧床原因,他身上带着沉沉暮气,头发有零星银白,双眼紧闭。
余年站在原地没动,安静地看着路易森走到床边,弯下身,轻声道,“先生,余先生来。”
何骁睫毛颤颤,眼皮轻动,慢慢睁开来。即使染着病气,他眼神也是极锐利,能看出若是身体健康,必然是强势且手腕厉害人物。他动作徐缓地偏过头,视线焦点最后定在余年身上。
何骁抬抬手,等候在旁护工快步过来,取下氧气罩。
尽量调整几次呼吸,何骁声音无力,沙哑道,“你外公是余修宁,外婆是盛令仪,对吗?”
仿佛是看出余年想说什,路易森道,“余先生,先生意思是,这件东西只会交到您手上,换成您老师、或者是相关机构工作人员,们都不会卖出、转让或出借。”
房间里十分安静,耳边能听见医疗器械电流声,余年垂眼思忖良久,最后还是道,“抱歉,不能要。”
得到这个回答,路易森没有半点惊讶,而是说道,“好,们在宁城会停留段时间,如果余先生改变主意,随时可以联系,带走青铜簋。”
路易森将余年路送到电梯口,这才返回卧室,重新站到床边,汇报道,“先生,余先生已经离开。”
何骁费力地睁开眼,看看余年离开方向,又缓缓地重新将眼睛阖上。路易森照例去查看医疗仪器上数值,刚背过身,就听见何骁嗓音低缓,像是在自言自语样,“真很像,很像……”
余年点头,礼貌回答,“是。”
对方安静下来,不知道是在思考什,隔好会儿,才问第二个问题,“你生日,是在除夕?”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会问出这个问题,但余年还是回答,“是。”
听见余年回答,何骁像是泄力气般,又闭上眼休息会儿,才朝路易森道,“把东西交给他吧。”
路易森应下,“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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