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也坐下来,“还知道,您家里祖上有个大园子,有片梅花林,里面有座小楼,藏书用,名字也极为风雅,叫笛在明月楼。”
“园子早些年已经由父亲做主,捐出去。藏书部分送人,另部分分家时分。家里藏东西不少,但子孙也多,父亲主持分家之后,那些东西多数都被卖出去。真正留在孙家,没几本。”孙若
他拄着拐杖,又叹气,“这两天身子不太利索,老毛病犯。还在跟甘州讲,其实挺羡慕你外公,好歹后继有人。”
说完这句,顿顿,他又道,“越是到这个年纪,越是明白,为什有些书画上,会印下不少章子,大概就是,跟这些流传千年古物比起来,人寿命实在太短,就想着,把自己名字印在上面,也好让后人知晓,这世上,曾有过这个人。”
这番话说得伤感,余年细致耐心地剥着橘子,回答,“人百年虽短,但总好过蜉蝣朝生夕死,不是吗?”
不想余年会说出这句,古益延笑着点点手指,“你啊你,听你这说,你古爷爷,不好意思再怨下去。也是,跟蜉蝣比起来,活几十年,什都见过吃过,也不枉此生!”
余年两下吃完手里橘子,笑弯眼睛,“对!”
伸手拿起来,“是黛铂品牌活动吗?”
“嗯,黛铂这次会在宁城办场秋冬大秀,已经在筹备,投入资金非常大,品牌方也非常重视,估计是想借此扩大亚洲区市场。你是代言人,他们有意让你走开场。”
余年把邀请函上文字看完,落款是,“黛铂夫人?”
“对,”孟远说得详细,“‘黛铂’是个家族姓氏,最开始就是个小工坊,后来这个工坊在瑟琳娜·黛铂手里迅速扩张,大家都称这个奇女子叫黛铂夫人。而现在这个黛铂夫人是瑟琳娜曾曾孙女,叫伊丽莎白·黛铂,也是现在黛铂总设计师。她亲口表示,如果你能走开场,她会亲自为你设计服装。”
余年没直接做决定,而是问孟远,“孟哥,你意见是?”
等节目录完,余年正在休息室整理东西,施柔喊句,“年年,有人找。”
余年抬头,发现是之前上台第三位藏宝者,对方已经七十岁,他连忙起身,让老人坐下,这才礼貌询问,“请问您找是有什事吗?”
“叫孙若拙,徽城人,父亲叫孙豫章。”
余年微怔,很快道,“您家里堂号,是否叫晨星楼?”
孙若拙笑道,“不愧是余家人,你说没错,家里就是叫这个。”
“意见当然是参加,方面你是代言人,就是不上台也得在场,反正都要去,在下面坐着,还不如上台走秀。另方面,这种水准曝光度,有个是个,反正不嫌多。”
“那也没有异议。”
敲定后,孟远给那边答复,黛铂速度也非常快,很快就派人过来,量取余年身形数据。第二天是录制《藏宝》日子,余年大早就到录制现场,没想到古益延到比他还要早,已经坐在休息室里。
余年连忙快步上前问好,笑道,“还以为自己会是第个到,没想到古爷爷您比还要早。”
古益延递个水果给余年,和蔼道,“人老,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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