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
漫长
好几秒，他迟钝神经才意识到：哦，摔倒。
宁瑜和颜豪都冲过来，但都被司南挡住，朦胧中他看见颜豪可能还被司南抓住领口挥
拳。他想阻止但连开口力气都没有，只见司南半跪在身侧，把他条手臂环到自己肩头，继而半扶半扛起来。
颜豪双眼通红，摸着流
周戎站起来，又俯下身亲吻他青筋,bao起削瘦手腕。那瞬间他们脸挨得那
近，神情却迥然不同；司南痛苦地闭上眼，而周戎深锁眉宇间却带着虔诚。
宁瑜举起手电打量周戎后颈创口。那原本只是半个小指甲盖长度细微划伤，在潘多拉病毒作用下迅速溃烂和感染，现在创面已经糜烂。宁瑜把注射器内空气缓缓推干净，对着创面比划下，头也不抬道：“恭喜你成为
第九十六个活体实验者，周队长。”
周戎自嘲道：“有什特殊寓意？”
“没有。”宁瑜说，“不过九十六起码是个吉利数字。”
司南背靠墙壁坐着，把脸深深埋进双掌里。周戎想拉拉他手指，但刚抬起胳膊，早已麻痹后颈突然传来刺痛，让他猝不及防“啊”声。
刚升起丝希望转眼冰冷，霎时周戎什都说不出来。
宁瑜冷冷道：“是，或者你也可以去试试那支不知道过没过期抗体。你们应该是从军方实验室找到它吧？病毒爆发初期医学界曾经展开过研究，初级抗体治愈率不是十分之，而是在1%到3%之间。”他转头打量颜豪眼，问：“你打过抗体？”
颜豪不知所措，点点头。
宁瑜说：“很好，小伙子，你买彩票定能发家致富。”
周戎不知道自己该露出怎样表情，绝望中突然升起丝扭曲荒谬和搞笑。
“创面太大，会很疼。”宁瑜在他身后嘲弄道：“不过你应该感谢分离很多血清，多到足够做浸润式注射。”
周戎这辈子没经历过这种剧痛注射，只感觉火流逆着神经往上烧，连说话声音都变：“血清多……难道有助于……抗病毒……”
“有可能吧，”宁瑜说，“万引发猝死，也会死得比较快，痛苦少点。”
周戎苦笑起来，足足过好几分钟才注射结束，长吁口气。
“别哭，司小南，看戎哥这次跟你真是灵肉结合……”周戎强打精神开着玩笑，讨好似探身去勾司南小手指，谁料刚动作便天旋地转，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下秒只听耳边传来重重——嘭！
司南抓住他肩膀想站起来，随着这个动作，颜豪立刻向后退两大步，死死握住天台铁门把手——然而下秒周戎骤然发力把司南拽进怀里，带着微微胡渣下巴叩在司南后颈上，就像嗅到新鲜血肉雄狼般，贪婪地吸大口属于自己Omega气息。
仿佛藉由这个动作获得无穷勇气，他在司南鬓发上亲亲，抬眼道：“打。”
“你干什？”司南厉声呵斥：“你会死！”
“现在也会死啊。”周戎温柔地回答他，摩挲着他脸，眼眶通红道：“你不希望打你血清吗？你不信你能救戎哥吗，嗯？司小南？”
司南无法回答他，只能颓然靠进角落，只手深深插进额角头发里，遮住半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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