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司南大概这辈子都没跟人说过这多话,他思索很长时间,像是在勉强组织语言来陈述自己隐秘晦涩、不为人知过去,终于开口道:“有好几年时间,直有点恨她。”
“恨她为什要折腾父亲遗体,为什要研究潘多拉病毒,为什要以为实验对象进行系列抗体测试。”他停顿片刻,说:“后来大概因为疫苗研究遇到瓶颈,她精神状态慢慢就不对,老是产生父亲还没死臆想,甚至又回头去继续研究潘多拉病毒……”
司南闭上眼
“白鹰基地卡在病毒失控前研究出适用于绝大多数人抗体样本,但没有完成这个项目,就把不成形疫苗封冻。在罗缪尔游说下,几个富有权势和历史大家族决定把终极抗体掌握在自己手里,同时推行种只适用于少数基因优秀者二级抗体。”
“以此为手段,权力和土地可以得到迅速扩张,甚至足以建立起末世中坚不可摧独裁王国。”
“……”周戎无声地点点头:“所以你主动联络郭副部长,以完成疫苗研究为条件,把终极抗体样本偷出来?”
司南说:“差不多吧。但其实也……不能算偷,那本来就是东西。”
周戎差不多猜到是怎回事,但没有打断,只静静看着他。
,说:“感谢吧,这算是爱上你之后为你做唯件好事。”
司南从鼻腔中轻而嘲弄地哼声,放开他向后走去。
“喂!”罗缪尔突然回头朗声道:“想知道你父亲最后葬在哪里吗?”
飞行员快步跑来,士兵上前示意他赶紧走,但罗缪尔却站着没动。那刻司南穿过夜幕中停机场,背对着所有人,低沉声音在风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知道他在哪里,已经见过。”
直升机缓缓上升,尘土随着旋风卷向四面八方。司南停住脚步,黑夜中红光闪灭,只见周戎叼着根烟坐在围栏边,向他笑着伸出双手。
“虽然有能力国家都在做病毒实验,但潘多拉病毒最终确实是在母亲手里成型,为此她非常后悔,跟罗缪尔他父亲……结婚后,就直在做疫苗相关研究,但没人具体知道她完成到哪步。”司南吸口深夜冰凉如水空气,说:“她在这方面专业性非常超前,也可能是父亲死,给她很大动力和灵感吧。”
周戎默不作声地听着,司南自嘲道:“不论是科学或艺术,死亡痛苦总是灵感迸发途径之。”
“然后呢?”周戎柔声问。
“她自缢后给留封信,但直没打开。连她葬礼都没去……”
司南静默很久,周戎以为他不会接下去,谁知片刻后他竟然平静地承认:“不敢去。”
司南上前按住他掌心,四只手相贴,无声地叹口气。
“以为你是来杀他,”周戎笑道,“还想着要不要阻止你呢。”
司南说:“真要杀他话,你也阻止不住吧!”
这倒是实话,司南发起狂来时候除非击毙,否则很难制住。他想想又解释句:“但罗缪尔没拿到终极抗体,回去后也不会太好过,杀不杀他都无所谓。”
周戎拽着司南双手,把他拉到自己大腿中间,紧贴着他问:“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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